“刚才那些搜屋子的时候,执意要杜小姐起来,现在伤口裂开了。”芍药皱着眉如是说着。
温清竹赶紧去往杜薇娘那里,心里对姜远成的恨意又添加了一分。
自己没本事,还要迁怒别人!
果然,前一世的她是瞎了眼才看上这样一个废物又阴险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陵城衙门被傅十一全面接管。
整个陵城风声鹤唳,往日里热闹的大街也萧瑟了几分。
温清竹带着喜儿和绿陶去乔家的路上,听到了有好多人都在讨论张轲。
稍微打听了一下,这才发现张轲提议用重刑,包括张家的族人。
温清竹这才知道,张春年和张轲居然都是出自一个族的。
不过过了七八代人了,他们的关系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在这种时候,被牵连的张家人全部找了上去。
在路过衙门的时候,温清竹看到了好多人围在了门口。
隐隐约约的能听见他们喊着要见张轲。
“走吧。”温清竹不再放慢速度,让喜儿加快行程。
坐在车里面的绿陶不禁问道:“小姐,张家人怎么好意思啊,当初张轲明明才华横溢,却因为没有银子一直没考上,现在他发达了,张家人反而一个个凑上去了。”
“这就是人性,以后你看着,张家要是真的倒了,他的脊梁骨可要被戳断的,不过我觉得张轲可能并不会在意,毕竟他是因为张春年耽误了这么多年。”
绿陶若有所思的点点,但心里还是奇怪:“这样一来的话,不会有人说他不近人情吗?”
“不近人情和大义灭亲,这两个词虽然是相近的意思,但是用起来可就大不相同了,何况现在张轲是楚王的人,在颠倒黑白这方面,姜远成可是最擅长了。”
温清竹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张春年和婉嫔又过来往。
楚王这一次来也是为了彻底撇清关系的,他这个时候自然是鼎力相助张轲。
到了六月底,陵城最炎热的时候,张春年这件事案子终于有了眉目。
在离开前,梁平淑到了。
温清竹接待的她,走了傅十一的关系,去看了大牢里面的张春年。
望着眼前形销骨立的男人,梁平淑握紧了手里的剑,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县主把证据交给皇上了吗?”
“嗯,是皇上批准了我才过来的。”
“那就好。”
梁平淑突然转过头来:“傅烈也在这里,他没告诉你吗?”
“是吗?原来他也在这里。”温清竹笑了起来,看起来在说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样。
梁平淑皱紧眉头:“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德佳姐姐还特意来找了我,让我好好劝劝你。”
“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吗?”温清竹再次笑了起来。
谁知道梁平淑却伸手捏了捏温清竹的脸:“你再给我假笑,我就不客气了!”
见梁平淑动了真格,温清竹的脸色淡下来,面无表情的道:“我和傅烈没什么事情。”
“算了,你先跟我出来吧。”梁平淑转头就走,温清竹闭了闭眼,跟了出去。
在出大牢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姜远成。
“楚王殿下。”
两个人问了好,然后就要走。
姜远成却伸手拦住了梁平淑:“成太妃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梁平淑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对峙了好半天,姜远成终于送开了手。
回到了别院后,梁平淑拿出了一封信来:“这是德佳给你的信,你看看吧。”
温清竹没有接,直接说:“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诉我吧。”
“好办。”梁平淑无力的耸耸肩,然后坐了下来。
接着她说起了京城里面发生的事情,李晴嫁给了宁王侧妃,但是是一个叫闭月的女人代替李晴行礼的。
在宁王府的新房里,楚王别人发现欲图对闭月不轨,楚王差点被宁王府的人打伤。
最后还是长公主做了主,让各自各退一步,让这件事过去了。
但是紧接着楚王纳侧妃的时候,宁王故意调戏了温清兰,楚王隐忍着没法做。
当天晚上楚王都没去温清兰的婚房。
这件事让温清兰在楚王府的地位大大下跌。
不过鉴于楚王只有温清兰这一个侧妃,温清兰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只是她婚礼的事情成为了京城的笑柄,没人愿意和她有来往。
说到最后,梁平淑强调了一句:“但淮王府的温侧妃主动对楚王府的兰侧妃示好了。”
“这就是我那两个姐姐的性子,得意的时候巴不得踩死对方,落难的时候却又很团结一致,有时候我都搞不懂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温清竹一点也不意外,现在温清芳的处境可比温清兰差多了。
不过也真是为难她了,居然这个时候去讨好温清兰,只怕温清兰拼了命的踩温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