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摇了摇头:“没牵涉到我们,暂时不用管,倒是未之那边,他快要官复原职了,李家的兵权也该交出来了。”
可惜,到了晌午时分,该来的还是来了。
刑部的人直接下了令,要请芍药过去问话。
温清竹不得已,只能跟着过去。
到了刑部那边,卫海跟在刑部尚书的身后,正专心的记录着什么。
“大人。”温清竹微微福身。
刑部尚书抬手请她起来:“温姑娘不用客气,只是有一些简单的话要问一问芍药姑娘。”
“嗯。”温清竹转身让芍药上前去。
按照流程询问了一遍后,温清竹冲着卫海点点头,就带着芍药转身离开。
在走出刑部的大门时,遇到了过来的温清芳。
“七妹妹,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温清竹望着温清芳虚伪的笑容,都懒得回一个笑:“温侧妃说笑了,只是例行问话而已,我们先走了。”
不等温清芳回答,温清竹带着芍药提步就走。
温清芳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没有说出来,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离开刑部后,温清竹刚到家,就听说太子赶了回来。
温清竹随即轻笑一声。
姜越再次给了这么个机会,姜远盛听说温清芳出事就赶来了回来。
这不是摆明了给别人空子钻吗?
到了六月中旬,傅烈官复原职,继续在禁军里面任职。
南方暴雨,运河工程那边开始不断的出现问题。
直到七月初,河道坍塌,死了上百的工人。
姜越勃然大怒,再一次撤销了太子的职位,这一次转交给了宁王。
宁王派了李渡前去。
温清竹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夜里,她去找傅烈。
这些日子傅烈倒是准时下班,权力依然不再手里。
庭院里,萤火虫到处飞舞。
温清竹和傅烈坐在走廊下聊天。
“靖远侯了这么大的代价把李渡搞回京城来,怎么宁王又把他派了出去,这个时候出去,李渡只要背锅的份。”
傅烈沉吟了一下,说起了一件事:“今天和陆将军吃饭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了虎符的事情,靖远侯府的世子已经是李然了,李渡手里的虎符自然是上交的,例行转移的,但李渡一直没有上交虎符。”
“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还能不见了?”温清竹虽然觉得李渡有些蠢,在事关性命的事情,他不至于这么蠢吧。
“不知道,陛下说一个月之内要处理好运河的事情,我怀疑是陛下要他一个月内交出虎符来。”
傅烈抬眼看向靖远侯府的方位,猜测着说道。
“那近来靖远侯夫人少不了要进宫求李贵妃帮忙了。”温清竹感慨了一句。
傅烈点头:“嗯,几乎每天都会去,李贵妃倒是相帮李家,但是现在陛下专宠洛妃,连卫贵妃都插不上话了。”
“后宫现在还算平静吗?”温清竹又问了一句,总感觉洛蝉好像开始在慢慢的逃出自己的掌控。
傅烈看过来,指了指桌上的桃酿:“前些日子宫廷里的桃酿,陛下直接全都赏给了洛妃和太子,这件事引起了后宫的不满。洛妃很聪明,转手给卫贵妃等人送去了一份,李贵妃转手送给了靖远侯夫人,卫贵妃则是送给了我和陆将军,婉嫔那边赏给了云家。”
“看来洛蝉真的聪明了,不过后妃也并不承情。”温清竹想到后宫的那群女人,忍不住的摇头。
刚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桃酿,温清竹陡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靖远侯夫人也有宫廷桃酿?”
“嗯,洛妃派人送过去的时候,李贵妃转手送给了靖远侯夫人。有什么不对吗?”傅烈也放下了杯子。
温清竹的嘴角慢慢的扩散开来,她终于知道是谁在对付温清芳了。
原来是夏飞鸢!
“未之,看来靖远侯府马上就要大动静了,有个女人似乎变得比以前聪明了。”温清竹笑看着傅烈,心里莫名的愉快起来。
连她小看了夏飞鸢,温清芳更联想不到她的身上去。
看来温清竹注定要吃了这个亏了。
夏飞燕不是蠢人,夏家靠不住,还有个靠着哭闹进了靖远侯府的夏飞鸢啊。
虽然温清竹也不知道,为什么夏飞鸢突然变聪明了。
但如果真是夏飞鸢在给夏飞燕报仇,除非夏飞鸢登堂入室出现在众人面前,否则温清芳绝不会猜到是夏飞鸢算计她的。
“我觉得我们得好好关注一下靖远侯府了。”温清竹抬起杯子,把桃酿一饮而尽。
好多年都没有喝倒宫廷的桃酿了,还是甜腻得过分。
温清竹嫌弃的看了酒壶一眼:“未之,这酒不好喝,我也埋了两坛子桃酿,到时候挖出来给你喝。”
“好。”傅烈挥了挥手,让远处的丫头把这酒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