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鸢努力的温和道:“没干什么,只是这两年一直被婆婆和小姑子关在家里,除了娘家人,一个以前的好友都见不到,希望公公能帮我一次,我们互惠互利可好。”
“只是见以前的好友?是男是女?”温伯贵不得不怀疑,夏飞鸢是听说了李然封为了靖远侯世子,她还带着李然的儿子,心里又有了想法。
这件事还是李然被封为世子的时候,黄鹂告诉他的。
“当然是女的,靖远侯府的李晴小姐,你应该见过好几次的。”夏飞鸢被关着的这几年,已经学会了伪装。
温伯贵盯着她的眼睛,立刻说道:“不!你肯定是想见李然!”
“既然公公这么不信我,那就算了吧。”夏飞鸢转身要走。
温伯贵望着她的背影,最后还是想要出去迎客,满足他的虚荣心。
“等等!你给我仔细说说!”
背对着温伯贵的夏飞鸢阴险的笑起来:这个蠢货,没有黄鹂看着,果然蠢钝如猪!!
正在家里和傅烈一起分析这件事的温清竹,万万没想到,温清芳居然亲自登门了。
她和傅烈对视一眼,决定去见一见温清芳。
到了前厅,温清芳一身淡雅的浮光锦长裙,看那刺绣和针法,就知道宫里的绣娘做的。
“六姐姐,这边坐。”温清竹问了声好,抬手请温清芳坐下。
温清芳点点头,视线在她和傅烈的身上转来转去。
坐下后掩唇一笑:“看来妹妹的好事也近了,姐姐今天过来,是特意过来送请帖的。”
“什么请帖?”温清竹明知故问,太子不过纳一个侧妃,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温清芳笑着拿出了请帖,递给温清竹:“五月十八,太子会纳我为妃,希望妹妹到时候过来捧场。”
“这么急吗?”温清竹拿过了请帖,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温清芳的肚子。
温清芳其实发现了,但她大大方方的回答:“是啊,我和太子两情相悦已久,让太子等我出孝期已经很久了,本应该四月就成亲的,但四月份没有好日子,就推到了五月份。”
“那真是恭喜了。”温清竹面带假笑,“到时候一定去。”
客客气气的寒暄了几句,温清芳这才施施然的离开。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侍女,有两个分明是宫里面调、教出来的。
其中一个还上了年纪。
温清竹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虽然温清芳并没有露出任何异常,但温清竹已经肯定,温清芳绝对怀孕了!
守孝期间私通太子,这件事要是被御史台知道了,可是一项大罪。
不知道为什么,温清竹突然想到了金元宝。
他这次也是二甲进士,没有直接留在翰林院,而是去了御史台。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八品监察御史,但手里有了权力就好。
温清竹望着温清芳里去的路,嘴角一勾。
你要我赴了这场鸿门宴,那可要好好准备了。
弄巧成拙,也不是不可能。
过了两天,卫贵妃召温清竹进宫。
温清竹上了马车,经过靖远侯府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围了一圈的人。
里面那个哭得歇斯底里的声音,让温清竹莫名的耳熟。
“喜儿,停车!!”
“好勒。”喜儿把车赶到了靠边停下。
温清竹掀开车帘,远远的看去。
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个小孩子,也在大哭。
绿陶自告奋勇的下车:“奴婢下去看看。”
“嗯,快去快回。”温清竹觉得这件事莫名的怪异。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不到半刻钟,绿陶一脸八卦的回来了。
她一边上车一边说道:“小姐,那人是夏飞鸢和她儿子,正跪在靖远侯府门口,要李然出来对质,说那男孩是李然的儿子!”
“这……”温清竹惊呆了,京城大部分都认识夏飞鸢好吗!
而且都知道她嫁给温明宇两年多了。
现在跑到了李家门口要李然负责,这脑袋是秀逗了吧!
还是在温清芳要出嫁的节骨眼上!
温清竹问着绿陶:“那李家有人出来了吗??”
“有,奴婢打听过了,是李晴正要出门,刚巧被夏飞鸢抓着不放了,手里还拿着一块侯府的玉牌,奴婢仔细瞧了,的确是世子随身携带的玉牌,你是没看到,李晴那脸色简直像是个便秘了的暴躁人!!”
绿陶一边说着,一边还学起了李晴的表情。
这直接把温清竹逗笑了,半天才止住下来。
“算了算了,既然是李家的事情,我们走吧,我就说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温清竹放下了车帘,让喜儿重新赶车。
正要经过李家门口的时候,他们的马车突然急速本来一匹快马。
车夫避让不急,喜儿毫不犹豫的砍断了套马的缰绳。
马儿受惊朝着前面飞奔过去,和迎面而来的人相撞到了一起。
喜儿则是跳下了车,拉着马车的杆子转了一个弯,接着惯性往前滑行了几米,堪堪避开了马祸现场。
碰碰的两声巨响,两匹马撞到了一起,摔了个仰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