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傅烈忽然一伸手,紧紧的把她揽进了怀里,声音隐隐发颤的道:“我,我只是太害怕,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所以不愿意提前给你承诺。”
温暖的怀抱,让温清竹的心脏砰砰直跳。
鼻子突然一酸,温清竹伸手抱住傅烈的腰:“没事,以后我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商量不就好了。”
“我是害怕拖了你的后腿,你这么聪明,神机妙算从未失手,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今天,清清。”
傅烈从未像现在这样表达自己的心意过,万种情绪堵在心口,让他又开心又害怕。
温清竹却感受到了他的害怕,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没事的,以后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小姐!德佳公主过来了!”绿陶匆匆的赶过来,见房门是虚掩着的,就直接推开了。
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床前相拥的两个人。
温清竹闻声抬起头来,绿陶捂住眼睛,赶紧跑了出去。
背对着他们道:“奴,奴婢什么也没看到,这就是去和公主你没空。”
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温清竹松开了手,推了推傅烈:“傅大哥,公主来了。”
“嗯,我知道,她一直都在。”傅烈只应了一声,却不肯放手,甚至低了低头,用下巴轻轻的在她的肩头蹭了蹭。
温热的气息顿时传到了她的脖子里,让她浑身起了一身战栗。
“傅大哥!”温清竹轻轻的挣了挣,从未发现傅烈居然还有这么一面,顿时红了脸。
傅烈还是没有放手,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有字,是父亲给我的取的,只有父亲和母亲知道,现在我告诉你。”
“叫什么?”温清竹怔了怔,她活了两世,居然都不知道傅烈还有字。
“未之。”傅烈轻轻的回了一句。
温清竹陡然想起前一世,她还未出嫁的时候,收到过一封信。
署名就是未之。
“是未来的未,之于的之吗?”温清竹呼吸一滞,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问了一句。
“嗯,就是这两个字。”傅烈这才松开了她。
温清竹坐直身体,望着傅烈深情脉脉的双眸,想到前世那封信的内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怎么了?”傅烈见她突然又哭了,整个人突然惊慌起来,手足无措的想要找东西。
但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还是用手替她擦拭着眼泪。
脸颊碰到了傅烈之间的温度,温清竹的愧疚横生,扑到了傅烈的怀里,轻声啜泣起来:“对不起……”
她怎么也没想到,姜远成的字和傅烈的字,读音居然是一样的。
尉知和未之!
后来她跟着姜远成之后,喊了他的字。
当时的姜远成脸色并不好。
后来她给他写信,开头就是未之,后来姜远成还因为这件事特意回来一趟。
不许她以后叫他的字,更不许写信的时候用。
但在离开前,姜远成还是特意嘱咐了一遍。
他姜远成的字并不是未之这两字,而是尉知这两个字。
当时的她还以为,这是姜远成为了隐瞒自己的踪迹,才选取了一个同音字。
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却是傅烈。
这天晚上,长乐湖出现了水贼的事情交给了大理寺去办。
温清竹不出意外的感染了风寒。
断断续续的吃着药,一直到月末才恢复过来。
二月初,春闱要来了。
长乐湖水贼的事情暂时挂了起来。
全京城都在准备这场会试。
病好之后,卫贵妃就召见了温清竹。
到了景平宫,屋内还坐着洛蝉,正帮着卫贵妃浇。
“见过卫贵妃,洛美人。”
她的声音一出现,两人就转头看了过来。
卫贵妃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过来。
“你瘦了,上次的病很有些严重吧?”卫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温清竹到了不远处的凉亭坐下。
洛蝉也跟了过来,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卫贵妃的身后。
“多谢娘娘关心,毕竟是春天泡在了在了湖水里,生病是要生病的,倒也不算严重,只是没想到拖了这么久。”
温清竹一边解释,一边瞧着洛蝉,发现她沉稳了许多。
卫贵妃见状,笑着让洛蝉坐下来:“你也坐吧。”
“不用了,娘娘,臣妾去看看八皇子吧。”洛蝉福了福身,在卫贵妃的点头下慢慢的退了下去。
等她走后,温清竹才按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娘娘,洛美人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卫贵妃轻笑起来:“栽了两次跟头,要是还不知道收敛,那她真不适合后宫。”
“洛美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不算什么事,上次年宴惊艳了一把,陛下接连召她侍寝了好几次,在上元节前升了位分,成了贵人,但这贵人的日子还没坐稳,飘了起来,不就得罪了李贵妃,宁王正得宠,她自然降了位分,还是个美人了。”
听卫贵妃三言两语的说完,温清竹觉得,这里面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她也不用知道,总之都是后宫女人争宠的正常流程罢了。
聊了小半个时辰,有嬷嬷带着姜远晗过来了。
他看到温清竹的事情,眼前顿时一亮,脚步几乎都抬了起来。
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不快不慢的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姜远晗恭恭敬敬的给卫贵妃问安:“儿臣给母妃请安。”
“远晗不用客气,这里只有我和你清竹姐姐。”卫贵妃的眼神柔软了几分,拉着他的手到了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