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起身要过去,傅瑜拦住她:“万一他们醒了?”
“没事,这烟雾是我亲自调配的,除了我们刚才吃的解药,谁也扛不住的。”
说完这话,温清竹走了过去,清点了一下人数。
“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居然来了整整三十个人。”
接下来,温清竹开始搜寻了一番,最后在车夫身上搜到了一块令牌。
她刚出令牌一看,原本闭着眼晕过去的车夫,却突然睁开了眼。
他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伸手一拉,借力跳起来。
袖子里面滑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温清竹的脖子前:“别动!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那匕首直接贴着温清竹的脖子,因为一开始用了一点力气,割开了一道血痕。
温清竹冷静说道:“你有什么要求??”
车夫却阴森的笑起来:“小人过来,本来就是要杀了你的,不过傅公子在这里,小人不经意起了一点贪念。”
说完这话,车夫抬眼看向傅瑜。
站着没动的傅瑜等的就是这句话,沉静的问:“你要什么?”
那车夫上下打量了傅瑜一眼,很有些不舍的道:“傅公子是人中龙凤,只可惜不该和她一起过来,之前傅家对小人有恩,只要傅公子吃下这个就可以。”
那车夫说着,用另外一只手给傅瑜抛了一个瓷瓶。
傅瑜伸手一接,又问:“这是什么?”
“让你不能说话的药。”车夫的语气里还带着可惜。
听着这话,温清竹却在这时低低的笑了起来:“你确定傅瑜会为了我吃下这药?”
车夫脸色一沉:“他可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地面突然传过来轻微的震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靠近。
不出半刻钟,却是傅烈带着人出现了。
温清竹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放开她!”冷漠沉稳的声音从傅烈的铠甲里传出来。
那车夫似乎已经有些退却了,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把你已经引走了吗??”
温清竹别被迫跟着车夫后退,因为他的手不稳,匕首的刀刃又划破了温清竹的脖子。
鲜血流了下来,洇湿了她纯白的领口。
傅烈翻身下马,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你放开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那车夫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傅烈带过来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挟持温清竹的车夫更加害怕了,他应该早点动手的。
不应该因为傅瑜而磨蹭的,本来他还有逃命的机会。
傅烈已经快要走过来了,那车夫激动的一声:“站住!你再过来我真的一刀砍了她!”
傅烈听了下来,紧紧的盯着车夫的清晰和拿着匕首的手。
“你冷静一点,先说说你的要求。”
“你退后!退后!”那车夫根本受不了傅烈的气场。
哪怕隔着这么远, 他还是能感受到了来自傅烈的压力。
“好。”傅烈快速的后退了一丈远的距离。
那车夫这才平静了几分,只是正当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一把尖刀忽然插进了他的后颈,下带的力气让车夫的下巴仍不住的一抬。
随即车夫失去了力气,双手一松,匕首就掉到了地上。
温清竹立刻推开那车夫的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往前走了几步。
因为被挟持着,她的动作很固定,导致双腿有些僵硬。
眼看着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傅烈脚尖点地,快速到了她跟前,一把把她接住。
“清清,你没事吧。”
倒在了傅烈的怀里,温清竹才闭着眼喘了口气。
她点点头:“没事,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金疮药和纱布,包扎了伤口。
等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温清竹抬眼看去,发现那车夫的身边,站着杨六和杨九,正在检查那车夫。
温清竹转过头去,指了指傅烈身后,那堆黑衣人中间说:“那边有一块令牌,是国公府的。”
正走过来的傅瑜,听到这话,当即愣住了。
“国公府?”
温清竹也很意外,蒋国公居然也参与了这件事。
傅瑜反应过来后,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
在傅烈的搀扶下,温清竹站了起来,傅烈的下属把令牌拿了过来。
温清竹直接说:“先给傅瑜看看。”
拿到令牌之后,傅瑜难以置信的望着手里的东西。
温清竹到没有意外,而是转身望着东南方向,低声道:“希望能赶得及时。”
半个时辰后,温清竹他们终于找到了之前去卫风别院借了药,借了水的那些读书人。
他们每个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一片嶙峋的怪石头堆里。
不多时,有人过来禀报。
“将军,这些秀才都中了烈性迷药,至少三天才会醒过来。”
温清竹看了眼旁边还在失神的傅瑜,提醒他道:“傅公子,现在是立功的机会了,说不定这些人里面就有将来的王侯将相。”
傅瑜转眼看过来,深深的看着温清竹:“是你救的他们。”
温清竹看了眼傅烈,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痛了,但是她却第一次有了心落到了实处的感觉。
温清竹转过身去:“要是我能封王拜相,今天这件事我都不会带你过来。”
傅烈带着温清竹走了,傅瑜的内心久久都没有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