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看看。”
很快,一群人围了过来。
在看清楚真的是温清竹后,有不少人都跪了下来。
“活菩萨好了,真的好了!她还活着!好人有好报的!”
“刚才温大夫好像说,要为这对父子讨回公道。”
“不能让温大夫受伤了。”
“走走走,我们去保护温大夫。”
如同潮水一样的普通百姓涌了上来,他们手无寸铁,逼着靖远侯府的人后退。
“你们走开!不许伤害温大夫!”
“让开让开!我们不会让你们靠近温大夫的!”
街道上的百姓突然团结一致起来。
竟然真的逼着靖远侯府的后退了。
这一幕看在李渡眼里,他觉得面子受到了侮辱。
他松开洛蝉,把她推进了马车:“好好呆着,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但你还记挂着你先前的情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猛然被推进车里的洛蝉心里大惊。
这么些日子,李渡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她几乎已经完全改观了。
要不是想见傅瑜的信念支撑这她,她几乎就要从了李渡。
可今天李渡执意要杀傅十一这一幕,让洛蝉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洛蝉在李渡的心里,不过是个美貌的玩意儿罢了。
想明白这一点,洛蝉反而冷静下来。
小姐说得没错,她的路可以自己选。
但有些时候,她并不一定是清醒的。
李渡下了马车,跳上了一匹高头大马,手握长枪,指着挡路的百姓,眼睛却是盯着傅烈冒着熊熊怒火:“来人!给本世子赶走这些贱民!死伤不论!”
要是傅烈不在, 他还能耐着性子让属下去解决。
可现在傅烈居然出现了,他不仅抢了自己的军功,还联合范宇那小子害得自己跛了脚。
这份仇恨摆在眼前,李渡哪里忍得下去。
在加上洛蝉心心念念情郎,看着也是傅烈一伙的。
可新仇旧恨加在一块,李渡如何能忍下去。
不少人都是跟着李渡在军营操练过来的。
听着李渡一声令下,他们毫不犹豫的动起手来。
傅烈见状,立刻挥手下令:“保护百姓!”
能跟着傅烈出任务的人,都是久经战场,从鲜血中活下来的人。
早就对傅烈的收拾了如指掌,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但前面的百姓靠得侯府的人太近了,还是有一部分受伤了。
温清竹等人被护送这撤退。
马车里坐着的洛蝉终于下了决定,掀开车帘下了车。
“姑娘!请回马车!”
守在马车身边的人立刻拦住了她。
洛蝉却是冲着傅烈大喊:“将军请救命!妾也是被靖远侯世子抢来的!”
听到这话,李渡一时分了心,被傅烈的人一枪打落下马。
主子被擒,靖远侯府的人终于不敢再动。
场面安静下来,傅烈带人制服了所有靖远侯府的人。
不多时,洛蝉被带了上来。
她直接跪下来哭诉:“将军,妾身进京投奔亲戚,却不想在奉国寺偶遇世子,被世子死缠烂打,最后吴大人也因为妾身出事,妾身今天终于等到了机会,愿意作证,揭发靖远侯世子李渡的种种罪行。”
说完这话,洛蝉看了眼旁边的那对父子:“你们女儿我见过,她的手脚被砍了作为肥埋在了侯府的桃树下。”
“女儿啊!”那老父亲听到这话,悲怆的长喊晕厥过去。
旁边的百姓听到这话,都倒吸一口冷气。
靖远侯府的那些传闻,竟然都是真的!
被压在地上的李渡,目光凶狠的盯着洛蝉的背影,恶狠狠的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背叛本世子!”
洛蝉面色悲凉,她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傅烈:“傅将军,妾身愿意作为这对父子的证人。”
这一天,李渡和傅烈在京城街道上打了起来的消息,迅速的传了出去。
姜越得知的时候,消息已经流出京城。
李渡如何嚣张,如何不顾百姓死伤,如何枉顾王法当街斗殴——
不!准确来说,是恶意谋杀朝廷大将。
这天下午,姜越亲自在宣政殿审理这件事案子。
除了当事人,李贵妃和靖远侯一家人,还有婉嫔和楚王也到场了。
另外还有裴相爷,傅大学士,雷御使三位朝廷重臣在场。
大殿内一片肃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傅烈和李渡并排着跪着。
此时此刻,李渡后知后觉过来,他被人算计了。
然而他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姜越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了温清竹和傅瑜身上:“你们两个来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
温清竹和傅瑜一前一后,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哼!”姜越愤怒的拍桌。
他其实早就听完了好几个人的版本,温清竹和傅瑜已经算是给李渡留了面子。
“好个李威,这就是教出来的好儿子!丢掉城池的账朕还没清算,他倒是先清算朕的有功之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