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姜德佳心里不解:“需要这么麻烦吗?”
慧妃抬起头来,怜爱的望着姜德佳:“需要,李贵妃这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婉嫔,八皇子想要光明正大的恢复身份,必须让婉嫔没有质疑的机会。”
“那母妃打算怎么做??”姜德佳又问。
慧妃却是转眼看着屋外的残阳:“过几天靖远侯府会出事,李贵妃必定会认为是婉嫔和楚王动手,她能做到贵妃的位置,并不完全是因为李家和宁王的关系,曾经陛下也是喜欢她的。”
听到这话,姜德佳突然心疼起来自己的母妃来。
父皇好像一直未曾喜欢过她。
七月中旬,李渡带着洛蝉出门,准备去凌云山避暑。
自从傅烈归来,温清竹醒来,傅瑜多次找上门来,都被温清竹婉拒了。
这天,温清竹出了门,主动邀请傅瑜道百味楼见面。
坐在临街靠窗的雅间,温清竹望着楼下行人如织,手里晃着一杯果酒。
不多会,傅瑜来了。
他皱眉望着她:“温小姐,傅烈呢?”
温清竹头也未回,只说道:“我何时说了傅大哥也回来,我找你,就只是我找你,傅大哥发现了越国遗族的踪迹,现在正忙着调查这件事,没空见你。”
傅瑜转身要走,温清竹这才转身过来,笑吟吟的说了一句:“傅大人,你现在虽然见不到傅大哥,但是等他有空了,我可以让他见你啊。”
傅瑜这才转头过来,眯眼看着温清竹:“你找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太过强烈。
“帮你一个忙,我知道傅十三的哥哥因为傅十三的死,对你耿耿于怀,不愿意为傅家效力,我有带你见一个人,有了她,傅十一兴许愿意帮你了。”
傅瑜开始正视温清竹,语气里多了三分戒备:“这些事情你都知道?”
温清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傅大人,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
挣扎再三,傅瑜还是在温清竹对面坐下了。
温清竹亲自给他倒酒,却被傅瑜拦了下来:“我不喝酒!”
“傅大人,这是秋天的时候,我用家里的葡萄酿的葡萄酒,度数很低,不会醉人的,我身体不好,也可以喝呢。”
傅瑜盯着温清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放开了手。
给他倒了酒,但傅瑜根本没喝,只催促道:“什么人?你有什么条件,需要我做什么,最好全部说清楚。”
望着傅瑜这张貌比潘安的脸,温清竹忍不住的叹息:“不急不急,她也很想见你,为了今天,她特意做了很多准备。”
天上的阳光开始炙热起来,楼下的行人开始慢慢减少。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数个嚣张的声音。
“让开!!让开!!都让开!靖远侯世子出行!”
听到这声音,温清竹的眼睛微微一闪,笑着道:“来了。”
傅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辆双匹马拉着的豪华马车缓缓的行驶过来。
“李渡?傅十一认识李渡!”傅瑜一脸怀疑的看过来。
温清竹摇着头笑了笑:“当然不是李渡,是李渡马车里面的美人,曾经救过傅十一,如果她愿意帮忙劝说,傅大人必定事半功倍。”
眼看着那马车就要到了百味楼门口,突然有一对父子闯了出来,拦在了道路中间。
最前面的人看到他们,当即冲上去推搡着他们:“滚滚滚!哪来的叫子!还不赶快滚蛋!”
那对父子,老的老,少的少,被靖远侯府的人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原来看热闹的人赶紧躲到了两边避开。
但还是有个人看不顺眼,上前去把那对父子扶了起来,指着靖远侯的人说道:“让开就让开!你们推什么推!”
坐在二楼的温清竹的定睛一看,疑惑的自言自语:“居然是他?”
傅瑜转头看去,发现温清竹在看着后来出现的那个年轻人。
“他不是你安排的我?”
温清竹有些纠结:“那对父子是我指明了方向的,但那个扶人的年轻人,不是我安排的,但我认识他,京城那场瘟疫的时候,我最开始就救了他们一家人 ,他叫彭丹,是个热心肠的人。”
楼上这边说着话,楼下却是僵持不下。
那对父子不想连累彭丹,推着让彭丹离开:“小伙子,你先走吧,我们是实在没办法,女儿被靖远侯府的人抓走了,现在都没个下落,不得已才过来拦住他们要人的。”
“你女儿?”彭丹自从在瘟疫中活下来后,对普通老百姓更关心了。
那老父亲哭着点头道:“前些日子,我女儿上街买菜,谁知道被靖远侯世子看上了,当时就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