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出现的却是吴夫人,洛蝉早有准备,连忙跪了下来:“您是吴夫人吧,我是洛蝉,之前吴大人说过要带我回来的,现在我答应了,我答应了,求求吴夫人收下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做侍妾通房都可以。”
前面还好,听到最后最后几个字,吴夫人终于忍不住的炸了,指着洛蝉的鼻子怒骂:“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勾、引了我丈夫不说,还勾引了靖远侯世子,你现在竟然还敢跑过来求我们收留你,你给老娘赶紧滚蛋!”
吴夫人比起洛蝉的继母来,已经算是和善很多。
洛蝉不怕受伤的扑到了吴夫人的跟前,抱着她的腿大哭道:“求求夫人让我见见吴大人吧,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只要不去侯府,我都愿意的,吴大人还说过,愿意许给我一场泼天富贵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吴大人。”
“滚!”吴夫人终于受不了了,一脚踹开了洛蝉。
洛蝉知道暗地里有人盯着,顺着吴夫人踹出去的方向往后仰头。
噗的一声,倒在地上的同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今晚的洛蝉穿得很单薄,还是一身素白的衣裳,和刺眼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见这一幕,早早接到消息的李渡,守在暗处已久。
这会儿,终于还是心疼起洛蝉来,带着人冲着出来。
让侍卫们团团围住了吴家大门口,李渡一瘸一拐的走上去,站在洛蝉的面前,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望着她:“现在知道疼了吧?只要你求饶,本世子既往不咎。”
洛蝉躺在地上,挣扎想要后退,提不起气一样断断续续的说着:“吴大人说, 说过,你是宁王的人,是楚王殿下的敌人,心狠手辣,杀人无数,我就是死也不会屈从的……”
洛蝉一面说着,一面惶恐的后退。
本来还生气洛蝉居然选择吴善也不选择他的李渡,听到这话,突然一怔:“你,你说什么?”
洛蝉却不愿意再说,艰难的挪着身体后退,仿佛李渡是恶鬼一般。
李渡的脸色阴沉下来:“吴善那小儿就是这么形容本世子,形容宁王殿下的?”
见李渡脸色陡变,洛蝉知道他暂时相信了她的话。
洛蝉面上更加恐惧起来,指着李渡斥责:“吴大人不会说谎的,他说靖远侯府这一个多月来,死了无数美貌的丫鬟,都是活着进去躺着出来的,这件事我已经打听过了,是真的,吴大人没有骗我,我现在选择相信他!”
这一刻,李渡终于彻底相信了洛蝉的话。
吴善的底细他也知道,是楚王进来提拔的一个得力下属。
沉默了片刻后,李渡终于下了决心:“来人啊,给本世子抓住吴善一家人,脚软敢造谣中伤宁王殿下,罪无可恕!”
听到李渡的话,吴夫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往屋子里面退去。
可洛蝉得到了温清竹的消息,挑的就是吴善不在家的时候。
李渡带来的人很足,很快冲了进去。
可没一会儿,吴家院内突然传来了打斗声。
有个负伤的侍卫折身回来,捂着右臂的伤口回禀:“世子大人,吴家里面有暗卫在保护吴家人!”
李渡深吸一口气,他的侍卫都是宁王送给他的。
有好几个暗卫在其中,既然他能分辨出吴家有暗卫在保护,自然是楚王拨给吴善的人。
这一刻,李渡终于不再心慈手软:“如有违抗者,杀无赦!”
“是!”受伤的暗卫转头又冲了进去。
吴家院子里响起了惊恐的哭喊声,不过随即慢慢的消失了。
李渡带走了吴家人和洛蝉。
吴善的妻子儿女家仆全部都被关进了大牢,洛蝉则是被李渡带回了他的别院里。
温清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楚王亲自到皇宫弹劾李渡,夜闯民宅,随意关押朝廷官员的家人,甚至下毒谋害了吴夫人。
姜越召来了宁王和李渡解释这件事。
李渡直接把吴善拥有楚王暗卫,诬蔑他和宁王名声,以及诱、骗良家少女承诺给她一场泼天富贵的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这一天,宁王和楚王第一次正面交锋起来。
听完茉莉的话,温清竹翻着手里的史书,至交勾起一抹微笑:“美人果然是祸水,三言两句就能挑起一场战争了。”
坐在对面的茉莉看了眼温清竹的书,开口问道:“小姐是指前朝的萧淑妃,还是指洛蝉?”
温清竹合上书本,抬眸望着茉莉:“两个人都指,从姜远成进宫的那一刻,他就决定放弃了吴善了。因为他知道,在李渡腿伤这件事上,皇帝是让李家吃了亏的,现在李渡不过是争一个女人,这点面子皇帝还是要给的。”
“那楚王进宫和宁王对峙,只是为了让宁王在皇上面前刷一波恶感?”茉莉慢慢的明白了朝堂里的阴谋算计。
每一步都是有目的可循的。
温清竹点点头:“宁王不傻,自然有所准备, 他之所以跟李渡进宫,也是为了安抚李渡。”
她抬眸望着窗外的残月,沉沉的叹息道:“看来傅大哥回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宁王和楚王斗了起来,他们就顾不到幽州那边了。
明着有辛重范宇帮忙,暗着有寿王鼎力相助,傅烈收复有幽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从三月份到四月份,宁王和楚王开始争斗不休。
幽州那边的捷报频频传来,姜越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幽州能在他手里收复回来,姜越心里很是爽快。
这笔功绩,注定要载入史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