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弟弟都没做官,唯独他跟着到了工部。
可自己太不争气,根本达不到温冠斌的要求。
回来还要被妻子数落,管着这家,却管不到温家的银钱。
他能有什么办法,当年温叔全和温季华读书都比他好,最后温季华被强行不要读书。
温叔全能有现在,全是他那死掉的老丈人帮的忙。
温伯贵不想承认,但是现在温冠斌死了,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的妻子女儿有什么心思手段,他都知道。
但他绝对不会相信,是万氏和芳儿谋杀了父亲!
一定是温清竹!!
一定是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看不惯他们大房过得好,所以要杀了父亲!!
不行,他要去告官!去击鼓!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父亲是被温清竹谋害的。
跌跌撞撞的起身,温伯贵浑浑噩噩的朝着京兆府找去。
他记得,京兆府和太子的关系很好。
他的芳儿就快要进太子府了,京兆尹一定会帮他揭穿温清竹这个歹毒心肠的女人。
到了燕园,温清竹刚坐下,茉莉悄然上前来。
“小姐,大爷朝着京兆府去了,奴婢觉得他应该是要去报官。”
温清竹叹息一声,回想着今天温伯贵那疯疯癫癫的样子。
“让他去吧,现在谁都不敢打太子的名头,要是他打了,不用我们出手,太子的人就先会把他打一顿送回来的。”
到了深夜,温家大门口果然有了动静。
万氏和温清芳亲自迎了出来,是夏家的人亲自把被打得半死的温伯贵送回来的。
“夫人,老爷说了,温大爷最近受了刺激,胡言乱语的,以后可要看管紧了,再有下次,夏家也兜不住。”
“是是是,秋菱,赶紧给谢银。”万氏连忙点头,一边指挥着仆人把温伯贵抬进去,一边让秋菱掏钱。
送走了夏家人后,万氏转回头愤怒的盯着半死不活的温伯贵,不住的发牢骚:“我怎么这么眼瞎!当年居然看中这么个废物东西!”
“娘!别说了,我们先回去,明天我们还得去太子府上道歉呢。”温清芳神色不变,漠然的看了一眼温伯贵,眼神没有一丝同情。
等到他们走后,掩藏在黑暗中的一个人影出现。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朝着燕园过去了。
温清竹正准备入睡,外头的茉莉在敲门。
“小姐,黄鹂想见你一面。”
温清竹一时没想起来这个黄鹂是谁?
伺候她的绿陶赶紧解释:“黄鹂之前是六小姐的贴身丫鬟,后来和六小姐离了心,先前在给十二小姐当眼线,现在十二小姐的婚事定了,她没有用处,十二小姐就不怎么见她了,她过来的,应该是说大房的那边的事情。”
听完绿陶的一番话,温清竹笑了起来:“你越来越透彻了,以后忍着点暴躁的性子,将来大部分人你都能一眼看穿,继续努力!”
“小姐。”绿陶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这头的温清竹就没直接去睡觉,而是出去了外间,坐在了软塌上。
黄鹂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纯白色中衣的温清竹,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披在身后,脸上未施脂粉,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见过七小姐。”黄鹂看了一眼,马上就转身跪下了。
温清竹抬了抬手:“起来吧,有什么事?”
黄鹂起身后,小心翼翼的回答:“奴婢有几件事可以告诉七小姐,只希望七小姐帮奴婢赎身,放了奴婢出去。”
“可你是六小姐的丫鬟,卖身契在她那里,我也没有办法啊。”温清竹真不觉得黄鹂能告诉她什么有用的消息。
听这话,黄鹂知道,温清竹并不在意她要说的事情。
她再次跪下来:“求七小姐救奴婢一命!奴婢真的在华园呆不下下去了!她们都敢谋杀老爷,奴婢这条贱命,她们更不会放在眼里。”
温清竹点了点头:“你倒看得清楚。”
“是是是,奴婢看得一清二楚,当年跟着六小姐为非作歹,全是猪油蒙了心,不识好人心,求求七小姐救奴婢一命!奴婢不想死在华园。”
黄鹂说着说着激动起来。
可温清竹不回话,她心里着急,只能一股脑的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奴婢知道老爷是六小姐谋划害死的,还知道她和太子早就有了来往,还知道六小姐害了夏侧妃的一个孩子……”
“等等!”温清竹听着听着,忽然打住,“她害了夏侧妃的一个孩子?”
黄鹂见温清竹终于问话,这才惊喜起来,忙不迭的回答:“是是是!围场回来之后,六小姐想要笼络奴婢,曾带着奴婢去过一趟太子府,很意外的,奴婢发现六小姐在夏侧妃的膳食里做了手脚,还她流产,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温清竹沉吟了片刻,想起了上次夏侧妃来了华园,对温清芳好似特别殷勤,便又问她:“现在夏侧妃是不是在太子勉强,极力推举温清芳?”
黄鹂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是是,上次老爷死的那天,奴婢在夏侧妃那边伺候,她话里话外都在夸奖六小姐,还夸六小姐和她性子像是,模样相似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温清竹很是感慨,温清芳为了入太子府,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不过温清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温清芳的脸是怎么回事?”
黄鹂突然提起头来,眼睛闪闪的望着温清竹:“七小姐,这件事奴婢好生查过了,是六小姐去杨家回来变成这样子,她不是脸受伤了,而是中毒了!”
“杨家?那是和温清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