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夏侧妃还是夏飞鸢的亲姐姐,她甘心嫁给温明宇这样的草包吗?
温清竹本来想走,却听到隔壁的房门又开了。
这一次,郭夫人的语气很是热情:“爷,你怎么才来!奴家都等你好几天了!”
温清竹忍不住的凑过去仔细听。
却听见隔壁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音:“这不是家里太忙,实在没有办法吗??”
隔壁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过了会儿,郭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嗲:“爷,奴家忙里忙外的帮你挣银子,见一面怎么了!!”
“是是是,小东西。”隔壁的男人放轻了声音。
不过温清竹还是发觉到了他声音里面的不耐烦。
但让温清竹更受不了的是,郭夫人年纪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三十多了。
保养虽好,但她跟个小姑娘一样撒娇,温清竹只觉得她是发嗲。
忍了好半天,才忍住胃里面翻滚。
过了会,郭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爷,飞鸢小姐和靖远侯府的婚事还没定下来么?”
“没!”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这件事不是交给你去办了吗?怎么办成这个样子?”
郭夫人的语气很是委屈:“没办法啊,奴家一个小小的八品官吏夫人,奴家使再多的银子,侯夫人还是看不上奴家吗!要是奴家是和献伯夫人,那就完全不——”
郭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叱骂出来:“住口!这里人多口杂!”
“是! 奴家知道了……”郭夫人的语气显然很不甘。
听着这话的温清竹则是完全呆住了。
她根本没想到隔壁的男人,居然是现任的和献伯,夏飞鸢的父亲!
他竟然和郭夫人搅和在一起了!
过了会,对面又讨论了一下夏飞鸢和靖远侯府的事情。
没多久,隔壁的男人和郭夫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温清竹怔怔的回到座位上,让绿陶给到了一杯水。
温清竹拿起来就和,却碰到了自己的幂蓠。
“小姐!你幂蓠的轻纱还没掀起来呢!”绿陶提醒了她一句。
温清竹就把杯子放低,这才抿了一口茶。
今天她不过随性跟踪过来,万万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这样的内幕。
温明宇分明是夏家的备胎,听郭夫人的口气,靖远侯府似乎也一直吊着夏飞鸢。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放下茶杯后我,温清竹留下了银子,带着绿陶离开了这里。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有个年轻的男人回到了这个雅间。
他身后摸了摸温清竹喝过的茶杯,抬起杯子嗅了嗅,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
离开客栈不久后,温清竹突然感觉到了心跳有了一丝不对劲。
怎么回事!
“小姐,你怎么了?”绿陶赶紧扶住她。
温清竹摆了摆手:“我们先回去吧。”
“小姐小心。”绿陶感觉到了不对,紧紧地搀扶着温清竹的手。
走了不到一刻钟,温清竹到了一个卖字画的铺子门口。
她脸色刹那间一白,最后一出一丝鲜血。
温清竹瞬间心惊:刚才那杯茶!
终于,温清竹身体一软。
在她快要倒地的时候,有个沉稳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另外一只胳膊。
“小心!”
“放开问我家小姐!”绿陶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扶住了温清竹,顿时炸毛了。
可温清竹却强忍着腹痛开口:“没事,他是裴公子!”
“温小姐这边请。”裴奕连忙扶住温清竹,带着往隔壁的巷子走去。
里面停着一辆马车,他很有礼貌的问道:“如果小姐不介意,可以上车再说,后面……”
他侧眼看了一下身后,低声道:“有人在跟踪你。”
“我知道。”温清竹在脑海里迅速的过了一遍,能在她无法擦觉的情况下下毒的人,只有一个。
“麻烦裴公子了!”温清竹腹部再次剧痛,一口鲜血从肚子里面上涌吐了出来。
裴奕的手背上沾染这一滴鲜血。
他眸子暗了暗,虽然隔着幂蓠,但是他知道温清竹的情况很不好。
“上车!”裴奕不再多说,一把抱起温清竹,直接上了车。
绿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裴奕已经抱着温清竹进去了。
不多会,裴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赶紧上车,你家小姐情况很不好。”
绿陶这才后知后觉的赶紧上车。
等到进到车内,马车就立刻开始启动。
靠着车壁的温清竹,头上的幂蓠已经取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冒着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嘴里不停的流出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裳上。
“小姐!”绿陶彻底开始慌张了。
温清竹却只能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吩咐绿陶:“快,袖子…里面有……三,三香灭,取三分之一……”
这话还没说完,温清竹再次口吐鲜血,在车壁上溅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