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情,让温冠斌迟疑了一会儿。
不过温冠斌还是不相信他,但鉴于三月份的宴请,他又不能动温清竹。
只能吩咐下人把温清竹看牢,让她三月份之前不能离开温家。
回到东院之后,温清竹洗完澡就躺下去了。
不过她怎么也睡不着。
之前她给姜越诊脉,而且还不是悬丝诊脉,自己竟然不能确定问题??
到了半夜,温清竹实在睡不着,起身披衣去看医书了。
到了天亮,绿陶送水进来,发现温清竹坐在书桌前。
桌上一整根蜡烛已经到了底。
“小姐,你一晚上没睡吗??”绿陶很是担心,连忙放下水盆走了过来。
温清竹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闭上干涩的眼睛回道:“嗯,遇到了一个问题,我得再看看医书。”
“那你也不能这样熬夜啊,白天再看不是一样的吗?”绿陶心疼的望着她眼底的淤青。
温清竹摆了摆头,起身过去准备洗漱。
绿陶忙跟去伺候。
半个时辰后,温清竹打着哈欠用着早膳。
不多会,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温清竹感觉有些心烦,吩咐绿陶:“过去看看,这一大早的,怎么吵起来了?”
很快,绿陶回来了,但是脸色不太好看。
“是双婆子,她要离开燕园,被老爷的人拦下来了,她闹着要见您。”
温清竹打了哈欠,才又道:“我被祖父禁足了,他担心燕园的人有人通风报信,肯定连下人都不许离开燕园,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啊,刚才芍药给她解释了半天,她就是不听,奴婢又过去解释了一下,她只一个劲的哭,她的孙子病得快要死了,让奴婢去求求情,放她回去看看。”
绿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满脸的不屑。
温清竹却忽然停下筷子,想到了一个问题。
“双婆子进来经常离开燕园?她孙子真的病得很重?”
绿陶想了想:“嗯,前半个月开始就不断的请假了,还预支了两个月的银子呢。”
温清竹想到了一个办法,觉得是时候探探双婆子的底了。
“你去把茉莉喊来,我有事情要交给她。”
……
到了深夜,茉莉和芍药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茉莉先说:“双婆子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她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了。”
温清竹点头,转而问着芍药:“你那边呢?双婆子的孙子真的病重?”
等了好半天,芍药才慢慢的说道:“是,是真的,不过奴婢发现有点不对,双婆子的小孙女看着特别眼熟,奴婢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
“怎么个眼熟法?”温清竹感觉自己摸了一点头绪。
芍药凝神细想:“上次老夫人不是让你查查老爷藏起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吗?我觉得这个双婆子的那个小孙女,看着有种莫名的奇怪,奴婢特意查了一下,她还有个姐姐,在温府后院里做事。为了不露馅,奴婢没敢多问,只是给了银子就走了。”
温清竹想了一下,让茉莉去把上次丫鬟的册子拿过来。
给芍药看了一遍后,她突然想起来了:“是真姨娘身边的那个新来的丫鬟!”
“嗯?”
芍药顿了一下,再次解释道:“奴婢想起来了,真姨娘之前不是被打得差点废了双腿吗?可近来真姨娘看起来过得很好。”
冥神片刻,温清竹的目光陡然一凛,慢慢的说道:“双婆子竟然是真姨娘的人,她是替真姨娘盯着我们的。”
听完她的话,沉默着的茉莉忽然开了口:“那老爷藏着的女人岂不是——”
温清竹望着她,慢慢的点头:“没想到温冠斌竟然喜欢真姨娘这种人,最关键的是,真姨娘可是温仲从的妾,怪不得温冠斌不敢让她露面,原来是这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芍药也有些懵,这个真相有点可怕。
按照原来的想法,只要找出那个女人,让老夫人处理就完事了。
可现在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真姨娘……
公公与儿子的妾扒灰……芍药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
温清竹心里有了主意,笑容嫣然:“怪不得上次祖父问我,是不是手里有一处矿产呢,看来是真姨娘告诉祖父的。”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茉莉又问。
温清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冰寒:“前两次就那么放过她了,她还是不肯放弃母亲的嫁妆,那这一次她自己撞了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二天一早,茉莉使了银子,去了一趟福寿堂。
不到一个时辰,杜嬷嬷就跟着茉莉回来了。
温清竹终于得以出门去。
上一次确定紫明堂的丫鬟没问题,那这一次她就要去一趟华园了。
在杜嬷嬷的带领下,温清竹一行人去了华园。
到了门口,哪怕是杜嬷嬷在这里,她们还是被人拦了下来。
“杜嬷嬷,七小姐,请你们稍等,奴婢得先去通知大夫人。”守在门口的仆妇话里带着歉意,但脸上却很倨傲和防备。
根本没有把杜嬷嬷和温清竹放在眼里。
杜嬷嬷的脸色发青,但是她只能耐着性子说:“七小姐是为老夫人办事,怠慢我就算了,怠慢了七小姐就是怠慢了老夫人,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可守门的仆妇依然油盐不进,只微笑道:“还真的得让杜嬷嬷和七小姐等等,前几天华园丢了好些东西,正在查找谁是贼呢。”
“你——”面对眼前这个仆妇的指桑骂槐,杜嬷嬷有气撒不出。
温清竹见状,上前一步,递给仆妇一个荷包:“这位妈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