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识了国子监的监丞邱瑞。
邱家是傅家嫡枝的姻亲,邱瑞在国子监的地位不低。
那一次,温叔全展露自己的才华,让邱瑞很是赏识。
之后,两人一直有来往。
后来温叔全能走进士子之中,邱瑞很帮了一点忙。
“那国子监的邱瑞呢?近来没有来温家了吗?”温清竹又问一句。
茉莉摇头:“没有,年后反倒是这位池大人经常来紫明堂。老夫人把六小姐不是定给了池尾大人的嫡次子吗?这个池余是池尾的堂弟。”
“他对你做了什么?”温清竹盯着她小手臂上的痕迹,一般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想来这个池尾应该是习武了的。
茉莉咬了咬牙,好半天才道:“他想让奴婢去池家给他做通房!后来少爷出现了,奴婢才逃过一劫。”
温清竹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这个池余又是那里蹦跶出来的!
竟然敢觊觎她的人。
“那父亲那边有说什么没?”温清竹的扶了扶额头,看来她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池家了。
茉莉回答:“三爷说奴婢是你的人,暂时不能做主,说是先问过你的意见,三爷应该是推脱之词。”
“不。”温清竹一口否决了茉莉,眼睛渐渐的眯起来,“只要给父亲足够的利益,他是连我都能卖掉的人,何况你一个丫鬟。”
这天夜晚,温清竹没有睡好。
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外头响起了叶妈妈的敲门声。
“小姐,保定堂送了新账本过来,奴婢看了一眼,觉得您亲自看看才好。”
绿陶连忙起身,过去开门。
喜儿在里间伺候温清竹起床梳洗。
叶妈妈进来后,把崭新的账本捧到了温清竹的面前。
温清竹扫了一眼,看到了最后盈利的数字。
这一个月来,竟然盈利了一千三百多两银子。
想到年前施粥的那件事,温清竹心中了然。
收回视线后,她问着叶妈妈:“保定堂那边的生意,应该已经打响可名头吧。”
“嗯,奴婢正要说这件事。”
叶妈妈开始逐步解释:“年前保定堂按照您的吩咐,让灾民做一点点活,就可以免费看病吃药,到了现在转暖,不少人都留在了京城附近,在这群人里面,保定堂的声望很高,不少普通百姓慕名而来,保定堂瞬间扭亏转盈。”
“有没有人盯上保定堂?”温清竹看了眼镜子的自己,吩咐绿陶,“换个素净的玉簪,我今天要出门一趟。”
“有,不少人都过来问了情况,但是孙家爷孙很守信用,另外俊明带消息过来,说是苏大人想要见你一面。”
温清竹轻笑:“终于等到他了,我们今天就去见苏大人。”
下午出门,温清竹到了如意茶馆。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苏活独自一人上楼进来。
看到温清竹的那一刻,苏活神情微讶,温清竹竟然没有易容。
“苏大人,请坐。”温清竹起身,抬手邀请他。
苏活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盯着的她的眼睛:“你知道我要找你?”
“难民的事情你做的很好。”苏活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温清竹浅笑,亲自给他倒茶:“苏大人说笑了,我就一个深闺中的小女子,能做什么?”
苏活仔细的分辨着她的眼神,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要么是她真的只是想做件好事,误打误撞解决了难民的问题。
要么是她城府太深,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天衣无缝,让外人根本看不出破绽。
苏活觉得,温清竹应该是后者。
从温家那次查出巫蛊之事,苏活就感觉她不是普通人。
“宁王盯上保定堂了。”苏活忽然说道。
温清竹拿着茶壶的手一顿,抬眼看去:“苏大人告诉我这个,是有什么事情相求?”
“有,这件事对温小姐来说,轻而易举。”苏活的手抬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推到了温清竹的面前。
温清竹低眼一看,上面的字迹有些眼熟。
“在下想请温小姐救一个人,他身中蛊毒,现在命悬一线。”
打开信封后,温清竹的眼神陡然一凛。
她抬起头来,静静的望着苏活:“辛敞竟然还没死?”
“你很恨他?”苏活发现了她的语气有异。
温清竹收敛情绪,把信装好,推了回去,拒绝道:“别人或许还可以,辛敞我绝对不救!”
之前温家的蛊毒,正是辛敞带过来的。
最关键的是,辛敞这个人,她感觉自己看不透。
但有一条,温清竹是知道,辛敞为人狡诈狠毒,连寿王都被他摆了一道。
苏活沉默了片刻,见温清竹神情坚定,便说道:“辛敞有他的苦衷,而且他有自己的目标。”
“什么苦衷?什么目标?难道不是他的一己私欲?”温清竹冷笑,辛敞祸乱朝纲,因为巫蛊之事被揭发,纯属活该!
“温小姐,你今天有空没?”苏活见温清竹执意不肯信他,最后决定带她亲眼去看看。
“难不成你告诉我,辛敞是为了黎民百姓?”温清竹想到辛敞这个人,恨意就不断的涌现出来。
要是她没有记错,外祖父的事情,就有寿王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