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当然不信!
“等她明天醒过来,把她交给月姨娘处置。”温清竹说完,转身离开柴房。
次日一早,魏妈妈惊恐的醒来。
抬头一看, 只看见绿陶站在她的跟前。
魏妈妈急忙起身,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扶着自己的头,只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怎么睡着了?
“魏妈妈,麻烦您跟我去听琴轩一趟。”绿陶现在拧眉看着魏妈妈。
她简直无法想象,那样大块的胎记,竟然可以完全去掉。
听到绿陶的声音,魏妈妈脑中陡然一惊。
她想起来了!
原来她是要帮吴姨娘制造走水假象的,后来被绿陶抓得正着。
再后来,似乎月姨娘来了,七小姐也来了……
后来的事情,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环顾四周一眼,这个柴房竟然有些眼熟。
东院的柴房!
她怎么会在东院的柴房!
绿陶再次催促道:“魏妈妈!”
魏妈妈努力站直身体,她跟着绿陶走出去。
一路走出东院,她惊恐的发现,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怎么来东院的!
到了听琴轩,如画有些诧异。
“七小姐不处置魏妈妈吗?”
绿陶微笑道:“小姐说,燕园是月姨娘管着的,魏妈妈不是东院的人,她不好处置,还是交给姨娘处置的好。”
如画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吧,绿陶姑娘跟我见一见姨娘。”
“可以。”绿陶从善如流。
到了屋内,有人已经通传了月姨娘。
绿陶行礼过后,把告诉如画的话又说了一遍。
月姨娘点头,然后仔细的打量着魏妈妈。
魏妈妈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的伤,只是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
月姨娘收下了魏妈妈,绿陶便告辞离去。
魏妈妈站在屋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姨娘救命!”
……
晌午过后,华园的冬菱求见。
温清竹在小库房里找母亲的遗物,听到绿陶来报时,心有不悦。
“让她直接去找月姨娘!”
绿陶苦闷道:“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冬菱说,是大夫人让她一定要见小姐的!”
自从昨晚得知卢氏的死另有隐情,温清竹的阴冷就没散去过。
听绿陶说完,温清竹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笑道:“那便去见见吧。”
绿陶望着温清竹的脸,明明笑颜如。
可不知道为何,她莫名觉得肃杀。
到了前厅,温清竹脸上带着淡笑坐下。
冬菱上前行礼,等了一会儿,不见温清竹问话,便主动开口:“七小姐,大夫人让奴婢来问问,燕园这边可以调派人手过去帮忙吗?”
温清竹似笑非笑的道:“这些事情月姨娘已经安排好了,你直接去找她,带人走就是了。”
冬菱奴婢的展开笑颜,再次问道:“听说燕园昨日出事了,七小姐可有受惊?”
温清竹并不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冬菱半天没有等到文温清竹的回话,便壮着胆子抬眼一看。
眼前那双眼睛,幽深得仿佛暗无天日的夜空,让她的心忍不住的颤了颤。
冬菱赶快低下头。
绿陶见状,指桑骂槐的道:“不知道冬菱姐姐听哪个贱蹄子胡说,你告诉我,看我撕烂她的嘴,不过是打翻炭盆而已,竟然讹传成出事!”
冬菱能知道,自然是在燕园有眼线。
别说她们华园,温家哪一房,哪怕是老夫人,都在燕园有眼线。
因此大夫人让她不必担心,直接来找七小姐问。
不过短短两天,燕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小姐和她身边的人都变得这样强势。
冬菱的脸色白了白,低声告退,急忙离开东院。
温清竹继续回到小库房去清理母亲的遗物。
清理到一半,叶妈妈送了一封信进来。
“小姐,傅公子送来的。”
温清竹起身接过信件,拆开看完,眉=眉头拧得更深。
绿陶小心的问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温家有麻烦了。”温清竹起身,看来这次的寿宴注定不平静。
叶妈妈和绿陶相互对视一眼。
上次紫明堂的事情,温清竹和她们说过,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温家。
温清竹转头对叶妈妈道:“雷家三夫人的确姓阮,您这边能联系到她吗?”
叶妈妈惊了惊,点头道:“若她真是夫人的好友,奴婢能够联系到她。”
温清竹深吸一口气:“那好,我这边写一封信,你带过去给她。”
现在看来,不止温家雷家,只怕是中立派都要开始被针对了。
郑皇后薨逝不到半年,这就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夺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