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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江山有诗

但见沈坤稳稳站在龙煌台第一层台板之上,先是朝着天子和朝臣一拜,又朝着天下才子一拱手,朗声道:“在下沈坤,家父沈济舟,在下自忖才疏学浅,那便一步一步来吧,今日先登这第一层龙煌台,献丑了!诸位权当沈坤抛砖引玉吧!”

他这话虽说的谦逊,但神情动作却带了七分傲气,负手而立,抬头向李知白朗声道:“诗谪仙,请出题。”

李知白亦知沈坤其名,暗暗点头道,这青年却是颇有一番当仁不让的豪气。

他也顿生惜才之意,稍作思考,朗声道:“沈二公子和天下众贤,我李知白既被圣上所重,舔为龙煌诗会的总裁官,今日便只论诗词才情,不看家世出身。沈二公子既然踏上第一层龙煌台,那知白所出的诗词文题也不会过于刁钻.”

但见李知白稍作沉吟,这才朗声又道:“今日春分,我大晋人才汇聚天子近前,春分日,万物复苏,大地回春,不如就以春为题,做一首诗或词如何?”

说罢又一拱手道:“诸位未登台的大才,也可在下面思考,如成佳作,亦可登台与沈二公子比试,由我品评一二!”

李知白题目既出,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众人忽的安静下来。

那些才子们低头思索,沈坤也低头沉吟不语,眉头微蹙。

萧元彻不动声色的朝苏凌看去。

却见苏凌竟丝毫不以为意,一手抓起一个酥饼,大口咬着,似乎比试题目什么的,比起填饱肚子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沈坤脸色发烫,自己这事虽然也好,但他承认,若论立意,自己怎么也比不上这古不疑。

再看大将军沈济舟,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那郭涂料想自己无才扭转这个局势,整个一副苦瓜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得,当得!实至名归!”台下所有才子皆然轰动起身,大声的赞叹着。

沈坤随即朝着古不疑一拱手,这才走下了龙煌台。

李知白点点头,这才朗声道:“既然二位准备好了,那知白便要出题了,诸位和天下才子们静听了!”

李知白这才笑吟吟的想要举起古不疑的手,宣布结果。

一叶孤舟江上卧,红尘不在水中央。”

却见最高台阶上的刘端一脸了然于胸的微笑。

这苏凌对这大晋的美酒可是太喜欢了,这可是皇室御酒,比起萧思舒府上的,更是醇香甘甜了不知多少。

李知白淡淡一笑道:“大司农所言不错,知白亦这样想的,可是春做何解?万物生机,春即希望也!沈公子所做,莫负春光,便正合了此次圣上召开龙煌诗会的本意也!春光正好,有才志士,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当不负春光方好,这不是正是感念圣上恩典么?”

苏凌此时已然有了微微的醉意,饶是多喝了几卮酒,忽的淡笑一声道:“司空,只是不知他所向红轮是姓萧,还是姓刘呢”

“哗——”台下一片沸沸,皆被古不疑诗中百折不挠的心境和欲建功勋的豪气感染了!

台下大多数皆是寒门才子,无权无势,多少寒夜苦读,皆是因壮心未减向红轮。

这位可是重量级的。

倒是万事皆可捧的刘于谦,啊不是,刘靖升嘿嘿一笑,出口道:“圣上这是爱才心切,心切啊!”

这才将尴尬气氛掩饰了过去。

所议论的内容,有的认为沈坤所做更好,也有的认为孔溪俨更胜一筹。

见了沈坤,只微微一拱手,算是打过招呼。

台下众人这才止了议论,注目朝着李知白看去。

台下萧元彻也是心潮起伏。

早有清流派大将大司农武宥第一个站起来朗声道:“本官窃以为不敢苟同李大家的想法,我观孔公子所做,立意恬淡,高洁隐者之风,清流二字更是刻在骨子里的,为何就不如了沈公子呢?”

其中的艰辛和奋斗,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孔溪俨脸色一红,只得低头走下了龙煌台,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萧元彻眼中阴郁之色更甚。

只得又冷冷的哼了一声。

李知白稍作思考,朗声道:“两位一位乃是世家高门,一位是大才小夫子,今日又齐聚龙煌高台,方才已有春色,却不能忘刚过之冬日银装素裹,便以冬为题,春日写冬景,却是别出心裁了!二位以为如何?”

“好!沈公子大才!”早有沈济舟阵营的人,摇旗呐喊起来。

李知白略微讶然,叹道:“沈公子果真才思敏捷,这才不过顷刻,你便已经有了好诗词,后生可畏,可畏啊!”

沈坤也是面露得色,孔溪俨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沈坤最开始语速缓慢,似乎仍在思考,只是到了诗词的后半阙,却是语速渐快,最后几句竟是一气呵成。

他却是无心了,只是贪杯失言,这才冒出了两句话来。

众人看去,却是一个少年。

“好!好一个壮心未减向红轮!”李知白头一个击节赞叹起来。

李知白朗声道:“两位公子,才气逼人,所做二词更是上成,但知白窃以为沈二公子所做更佳!”

苏凌又嘁了一声道:“第一层龙煌台,没意思,不去”

众人这才又安静下来,皆注视龙煌台上。

他刚下去,便有一人轻轻站起,朗声道:“着实有趣,既然来了,不如我来试试如何?”

古不疑?

苏凌眼中略有了些许重视神色,也缓缓的朝着龙煌台看去。

萧元彻转头问苏凌道:“你以为呢?”

萧元彻更是笃定非常。

但见孔溪俨又向李知白施了一礼,也转头面对台下所有人,朗声吟诵起来道:“一夜东风吹尽,薄云阔天空悬。晨阳羞涩透栊帘,御园莺语乱,宫墙柳如烟。欲把行囊装满,同行看杏天。半壶清酒醉前,一间茅草舍,三分稻田。”

一身白衣,看年岁似乎不超过十五岁。

萧元彻神情不变,转头看向苏凌,却见苏凌这时拿着酒卮,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古不疑这才朝着李知白一拱手,神情不傲不谦道:“李大家过誉了,我这夫子之名是大家抬爱,私称罢了,在李大家面前,我可不敢放肆!”

他这一题出了,台下又是一片安静。

李知白连问三次,台下一片雅雀无声。

沈坤哼了一声道:“请赐教!”

这句诗写尽寒门学士的艰难苦恨,却矢志不渝的心态。

再看沈济舟阵营中人,各个如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不再吭声。

写诗多以眼前景色为启发,继而感怀有做,大好春日,题目却与眼前景色背道而驰。

苏凌这话正听在沈济舟的耳中,他刚想出言呵斥,却又想到自己可是大将军,跟一个小小的西曹掾争口舌,实在有些掉身份。

两人皆负手,看着台下,一身傲然之气。

九百五十阶台阶靠前处,忽的一人长身而立,朗声喊道:“怎就没有人了?”

“古不疑果称夫子也!”萧元彻赞叹道。

沈坤认得,台下阶上大半人也认得的。

古不疑淡淡一笑,朗声道:“冬已生机寥寥,为何还要如此空寂呢,沈兄,我倒觉得可以别开生面。”

便在这时。

再转头时,却看到身边苏凌仍旧大口吃着酥饼,似乎满不在乎的嘁了一声。

“好!——”台阶之下,郭涂第一个叫起好来,沈济舟阵营见状,更是摇旗呐喊,好不热烈。

沈坤与古不疑皆是以急智著称,李知白话音方落,沈坤已然一拱手,似感慨道:“今年冬日,吾曾求学至一寒庐,拜访一隐士高僧,当时见冬雪冷月,心中感怀,便偶得一首诗,如今便吟来,请诸位品评!”

苏凌饮了一口酒,这才不屑一顾道:“不怎么样,生拉硬造,我能背一大车出来,都比他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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