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疑惑之间,便向旁边看起来也是文士打扮的男子开口问道:“这位兄台,可是也要去看看李大家么?”
苏凌算了算日子,蓦地发现。
苏凌又是满头黑线,一个李知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又出来一个杜残月。
“钱?什么钱?铜钱还是银钱?”杜恒疑惑的问道。
苏凌摇摇头道:“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文士一笑道:“两人对峙五日,杜残月成诗五千余篇!”
这刘靖升比起沈济舟,在萧元彻心中便多少有些无关紧要了。
只是隐约觉得那个神神叨叨的浮沉子,在及时供应他丹药这件事上,倒也靠谱。
“大官出街,还发钱的么?”杜恒一脸不甘道,“我却没见到一枚铜板的”
据说沈济舟的五百精锐唤作长戟卫,皆是清一色的长戟骑兵,便是对上憾天卫也不遑多让。
杜恒哪里明白。
苏凌自然不知,忙问道:“如何?”
至于那个刘姓旗号的,当是扬州刘靖升的人马了。
苏凌忽的冲他呲牙一笑,附在他的耳旁低低道:“小弟不才,便是那个苏凌了.”
苏凌觉得,钱仲谋既然来了,那红芍影岂能不来?
苏凌披了大氅,随身携了短匕,朝着朱雀大街溜溜达达的去了。
无他,若是遮遮掩掩,就算封锁消息做得再好,依照暗影司的能力,也能将沈济舟所行线路打探的清清楚楚。
苏凌差点就是一句雾草,这什么李知白真就那么夸张的么?
合着,自从杜记羊肉馆开了之后,只要提到这个钱字,杜恒便两眼放光。
那文士闻言,忽的停下了脚步,似乎看怪物一般看了看苏凌道:“你可是大晋子民?”
苏凌先是一怔,随即笑了笑道:“这位兄台哪里话来,普天之下的众生,哪一个不是大晋子民呢?”
苏凌一时无语,只得摇摇头道:“你还是在家里数钱的好,我出去溜达溜达.”
苏凌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此看来李知白真就当得起一咏惊天地,再咏泣鬼神之誉了。”
苏凌闻言,也是一叹道:“哦,李大家这么有才情的么?”
苏凌刚来到朱雀大街之上,便听到有人喊道:“李大家马上过来了,快去看看啊.”
龙煌诗会之期已然越来越近了,算上今日,只有五日了。
这文士方才嗔怪道:“那你竟然不知道李大家盛名?”
苏凌边紧跟他的脚步便道:“李大家是哪位,很有名气么?”
苏凌点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道:“那另一位又是何人呢?”
不过他却忽的有些迷惘,似自言自语道:“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倒是冒出了一个后起之秀,似乎颇有直追李大家的趋势啊。”
文士见苏凌一脸惊骇,哈哈大笑道:“李知白有桩往事,想必老弟不清楚吧。”
文士脚步不停,边走边道:“你跟紧我,我细细与你讲讲。”
朱雀大街人潮皆往一个方向不断涌动,苏凌被人推搡着,也不觉的朝人头涌动的方向去了。
问相思已断,他眼下也不知道求谁去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只得又将以前用的短匕拿了出去。
这文士便走便瞥了苏凌一眼道:“这是自然,这当口在朱雀大街上的人,应该都是冲着李大家来的。”
文士忙道:“诗一名《梦江南》,一名《春江月夜》,至于文嘛,题目不太清楚,但却有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发人深省。这位后起之秀,姓苏,名凌。”
苏凌一阵哑然,老脸一红,正不知如何接话。
那文士又看了一眼苏凌,觉得他呆傻中倒透着实诚,结伴同行,或者以后多多相处,开心解闷也是不错的,这才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啊?”
那文士一捋胡须,吟道:“一咏惊天地,再咏泣鬼神!便是形容李知白的,试问哪个大才能够做得到呢?”
怪不得杜恒昨日从街上回来,对自己说街上好热闹,过了数家不同旗号的军队车马,一个比一个豪气。百姓纷纷列于街道两旁观看议论。朱雀大街一天来就未曾消停过。
这文士见苏凌这般相问,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才点了点头,耐着性子道:“大晋诗文江山,若不算已然仙人的离忧山轩辕阁,乃天下三分。其一便是司空三公子萧思舒,其二便是王仲素王大家,其三就是这李大家了。”
文士说完,脸上稍显落寞道:“只是遗憾啊,自从这场较量切磋之后,杜残月似乎元气大伤,如今只留下了这个传说,似乎从此销声匿迹了,只有李大家诗文耀千古,可惜了当年李杜双子星啊!”
说完,苏凌蓦地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位仁兄,在风中独自凌乱。
人群如海,越聚越多,如潮水一般朝朱雀大街涌去。
人群过后,只有一个人还立在一片空荡的街头。显得有些突兀。
再看那人,似乎颇为不屑的朝着人群嘁了几声,翻了翻白眼,颇没好气的自语道:“又不是长相俊俏的小女娘,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看的,道爷是当年语文没学好,学好了,将那些之乎者也背出来,有他们什么事呢.”
“都给道爷一边玩泥巴去,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