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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自古忠义多悲怆

写的全无章法。

辛辛苦苦为他人作嫁衣裳。

苏凌一直对古人这所谓的盟单非常不解,这东西虽然能一目了然的看清是敌是友,可是一旦事发,这玩意落入敌手,敌人便可按图索骥,一个一个的抓了,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早说!”苏凌抬手便要拿黄绢来看。

秦元吉道:“我等与萧元彻注定不死不休,虽然我们谋划周全,但百密一疏,那萧元彻势大,军中更是渗透已久,万一我等事败,只有依仗公子您了?”

方站起身来,冲苏凌一抱拳道:“苏公子大义,秦某铭刻肺腑,我还有诸多要事,便不在此多留了,告辞!”

秦元吉神色一肃,一字一句,说的激昂慷慨道:“我秦元吉,不过是小小的射声校尉,比不了那些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可是也知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苏公子大才,更胜百个千个秦元吉。今日你不愿意,当是惧怕那萧氏淫威!可是江山巍巍,他萧元彻总有寿终正寝的时候!”

这才面色如常,随意的坐了下来,抿了口面前的茶,方道:“当今萧贼当道,祸国殃民,独揽大权,欺凌天子!天子久有除之之心,只是敌强我若,苦无帮手。天下有志报国的热血之士,每每想到此事,无不痛哭流涕,伤感于怀,不知号称赤济的苏公子有何感想?”

秦元吉有些难以置信道:“莫不是苏公子你”

秦元吉狐疑的看了一眼苏凌,这才不紧不慢道:“人说苏公子大才,我亦觉得你必有高论,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我高看与你了.”

苏凌暗骂了几句那个死鬼许韶,临死前还摆了老子一道,赠什么字不好,偏偏给了赤济二字。

苏凌缓缓回身,将剩余的门板一扇一扇的竖好。

苏凌以为他立时便要杀人灭口,向后一退,淡淡看着秦元吉,缓缓道:“这便图穷匕见了?”

秦元吉忽的虎目含泪。

苏凌不动声色道:“我观这些人,皆是大晋重臣,为何你们对我这区区一个开医馆药铺的郎中竟如此看重?”

而苏凌却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可这射声校尉秦元吉当真是一腔热血报国难,必死之心忽如归!

苏凌不由的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两人又坐下,喝了两口茶。

良久,苏凌只觉的浑身冰冷,冷气从头到脚,袭遍全身。

苏凌稍一用力,那剑缓缓入鞘。

苏凌差点骂出口去,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

苏凌将秦元吉送出门去。

苏凌心中暗想,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万一郭白衣在这个时候来了,他那人精,岂不啥都漏了。

苏凌看着眼前的秦元吉,感觉他的呼吸也变得起伏起来,那神采更是激昂烈烈,抱定了必死之心。

他顺着亮光,瘫坐在长椅之上。

门终于合上,那冷风似乎仍然不罢休,顺着门板的缝隙,呼啸着挤了进来。

“我答应你了”

食古不化!拉老子下水,老子不玩了!

苏凌方道:“你看,你们左一个什么什么侯的,右一个什么什么将军的我一介草民.写了名字上去,岂不是污了圣上的诏书.”

莫说你们真就折腾一番,成了事,手中军兵几何?到时沙凉蛮兵也好,渤海精锐也罢,岂是你们可以对付的?

苏凌看完这衣带血诏,缓缓合上,原封不动的还给秦元吉。

苏凌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如何,全身而退还是性命不保。

秦元吉哈哈大笑道:“苏公子说笑了,苏公子从南漳远来京都,不就是为了功名天下!为何放着萧家四公子萧仓舒和憾天卫都督黄奎甲的门路不用,径自做个郎中?我等更是知道,您还有一个师父,那人乃是神医元化!元神医更是心向大晋,当为我辈楷模啊!”

竟有一丝淡淡的暖意。

两人针锋相对,眼神相向,电光火石之间,已然对视了数次。

这还倒是其次,那每一个字,皆用血写成,一撇一捺之间,血色喑喑。

秦元吉闻言,竟豪烈的大笑起来,道:“得苏公子这一句诗相赠,秦某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苏凌着实有些为难,要他帮助秦元吉这些人,自己除非是脑子抽风了,他知道这件事秦元吉他们会输的很惨,连命都保不住,他自己还不会那么傻,更没活够,可是若要让他此刻提起手中剑,杀了这秦元吉,他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苏凌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再逼我,我也玩自杀?看咱俩谁死得快!

苏凌接过这衣带诏,缓缓打开,他虽然知道这衣带诏是如何写成的,但一看之下,心中竟也十分震撼。

苏凌长叹一声,久久伫立在门前。

苏凌这才淡淡笑道:“诏我却未见,真与不真,苏某岂能知道?再者,你所谋的乃是翻天覆地的大事,要让人替你们卖命,总得拿出点诚意来罢!”

但见秦元吉忽的呼吸急促,却仍旧不躲不闪,只把虎目一闭。

忽的,他听到灶房中传来王钧和杜恒的嬉笑怒骂的声音。

冷风呼啸,苍穹失去了最后一抹亮光。

罢!罢!罢!数息之间,秦元吉已经做了决断,这才正色道:“那黄绢,乃是天子自解衣带,写密诏在其上,我想苏公子乃大义忠善之辈,否则许夫子也不能赠赤济二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言犹在耳!苏公子要看,我岂能小气了!”

再者,这个时代同那个时代,很多事情都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万一他们成了,更是用不着自己了不是?

苏凌想罢,竟挥剑朝秦元吉刺去。

秦元吉大喜,忙单膝跪地,便要施礼。

秦元吉闻言,使劲的摇头道:“苏公子难道还有他图?”

苏凌不动声色道:“这却是哪里的话,当今司空萧元彻,乃是我大晋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大晋能恢复到如今气象,更赖司空之力,如何在你口中便成了如王熙般的国贼了呢?”

无星,无月,无声。

我.你个勾八玩意

动不动就自杀?自杀很好玩是不是?

苏凌哈哈大笑道:“你这话倒是说的中听,只是,我心中向谁,何必同秦校尉说呢?我又不知你今日来我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苏凌长叹一声,一字一顿道:“秦校尉,我若不愿意的话,是不是会血溅当场?”

“苏公子你这是?”秦元吉不解道。

大晋车骑将军:董祀;

苏凌真格的也不会这样做,眼看秦元吉握剑的手越发使劲。

苏凌竟也不躲不闪,两人眼神轰然相接。

没有办法,先哄着这个大爹,万一他真死这里,明日不好堂就彻底关张大吉,自己估计也得被送进有司,再有这催命符被搜出,依照萧元彻的性子,怕是自己也会随着这秦元吉去了。

黄叶枯枝,涤荡在整个幽暗老巷之中。

这人果真忠心死士!

那衣带诏上,写着一段文字,皆用隶书,工整无比。

诏文虽短,却明心意,暗含了万分悲凉。

言罢,将这黄绢衣带诏托到苏凌面前。

仍旧觉得浑身彻骨的冰冷。

苏凌故意问道:“哦?你们都不成了?我能如何?”

苏凌面露难色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便绝对不会反悔,这名字嘛.就没必要写上去了吧。再说我一手臭字,自己都嫌拿不出手去.”

“你”

苏凌哈哈大笑道:“秦校尉豪烈!更是赤胆忠心,苏某若要杀了秦校尉,岂不良心难安?”

苏凌只得连番叹息,摆摆手无奈道:“写!写!我现在就写!”

言罢,忽的使劲将那软剑掷于苏凌脚下。

“当朗朗——”一声响,那软剑华光迸溅。

苏凌回过头去,但见灶房上方,炊烟渺渺,房内灯火点点。

苏凌佯怒道:“既是有诏,又来说项与我,为何不让我一观?”

“苏公子便手执此剑,用秦某项上人头换一个大好前程!可是莫要忘了秦某所托,他日助圣上,光复我大晋朗朗乾坤!”

苏凌磨磨蹭蹭的,发狠将右手食指咬破,刷刷点点的在血诏之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这字真丑

五个小字:不好堂苏凌。

秦元吉忙道:“怎会有假?车骑将军董公,受诏后,夙夜难寐,冒了极大的风险联络这这些心向大晋的忠直之士,如今只差苏公子一人,若苏公子愿意加入,大事可期啊!”

秦元吉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道:“苏公子莫要诓我,别人不知,我等岂能不知?我等早已探听清楚,苏公子乃是离忧山轩辕阁阁主——轩辕鬼谷的高徒。若苏公子加入,离忧山轩辕阁岂会坐视不管?莫要忘了天下文章出离忧!到时振臂一呼,那将是何等的力量!”

秦元吉将那黄绢衣带血诏重新摊开,开诚布公道:“这血诏,便是我等的盟单!烦请苏公子标名画押!”

事成?到时候我当个无头侯,找谁说理去?

秦元吉见苏凌仍旧推脱,只急的再次抽出手中剑,横在脖项之上道:“苏公子若是再推脱,秦某还是死了算了!”

似乎是,杜恒做饭放盐多了,王钧尝了一口,这才说了杜恒几句,杜恒嘴硬,两人才有一番笑骂。

苏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个办法,便是自己难逃干系,那灶房中的两个人。

自己早已视他们为手足兄弟。

自己没了性命,也要保我这两个兄弟周全!

收拾心情,苏凌将万般愁肠藏于心中,起身朝着灶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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