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洪宇结结巴巴:“就……真的非做不可吗?”
文玉馥柔和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可怕。
还以为这糟老头子想通了。
这个时间还在犹豫,看看她做的那些事情不得不说出来了。
人啊,都是自私自利的。
只有自己也陷入危险时,才会不顾一切的拼尽全力。
文玉馥朝着沈洪宇微微一笑,嗓音冰冷:“非做不可,哀家想要凤无鸣的命,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哀家已经对他动过几次手了。”
沈洪宇双腿发软,沈承书赶紧扶住他,才没让他直接跪在地上。
“你……何时对陛下动的手?”沈洪宇声音颤抖。
文玉馥愉悦的笑了两声:“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前段时间养心殿坍塌之事,就是哀家做的。”
“凤无鸣遇到的险事,都是哀家让人做的,哀家已经对他动手了,你们好好掂量掂量。”
她眼底泛着冷意,残忍无情。
“你们不跟哀家放手一搏,哀家所做的这些事情败露,会说就是你们指使哀家做的这一切,你们就等着被凤无鸣赐死,到时候黄泉路上,有你们陪着哀家,哀家也不孤单。”
文玉馥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两人吓得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忘了跟你们说了,皇儿死前和凤无鸣说过,让他答应不管何时都不准要哀家的命。”
文玉馥莞尔,笑的犹如一个魔鬼。
“爹,大哥,哀家的事情败露,死的只有你们,不过你们放心,哀家会每年去给你们烧钱的。”
沈洪宇气的心绞痛,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沈承书六神无主,整个人跌坐地上,后背冷汗淋漓。
完了。
沈家完了。
沈家所有人都要被沈雁柳这个疯女人给害死了。
沈家所有的名誉都要没了。
沈雁柳这个疯子!
沈承书猛然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猩红着眼睛两步到文玉馥身边,怒气冲天。
“疯子,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你做的这些事情,是要让整个沈家陪葬。”
“疯婆子,爹费尽心思让你进宫,我们尽心尽力辅佐衍之,让你坐上太后之位,你竟然要拉着沈家死,白眼狼,贱/人……”
沈承书骂骂咧咧的话还没说完,骤然捂住脸惨叫。
文玉馥将紫砂壶摔在他脸上,砸在鼻梁骨,痛的沈承书跳脚,怒不可遏。
“哀家是太后,你胆敢对哀家不敬?”
文玉馥又把手中的杯子摔出去,暗中动用灵力,杯子竟像刀一样,在沈承书的脸上划出一刀长痕。
鲜血从脸上溢出,沈承书摸了一把,吓得脸色发白,捂着脸看着她惊恐万分,连连后退。
沈洪宇看着这一切,从呆愣震惊中回过神,他里衣早被冷汗浸湿,看着儿子受伤,眼里闪过怒气,再看坐着冷眼旁观,雍容华贵的女人,他死死咬着嘴。
“太后娘娘,老臣家中还有事,先行告退。”他抓住沈承书的手往外面走。
文玉馥冷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入他们耳朵。
“好好考虑哀家的话,你若助哀家一臂之力,哀家保你一世无忧。”
“爹,沈家的存亡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明日傍晚,记得给哀家传信。”
沈洪宇身子顿了顿,按住沈承书激动的手,声音苍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