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付景同那家伙前几日销声匿迹去了何处,不过眼下来找自己,要么是国师那厢有了新动静,要么是疯犬一症有了突破口。
叶知鱼三步并作两步,跑向门外马车,付景同见她这般气喘吁吁迫不及待,倒是被吓了一跳。
“快些赶车!”叶知鱼自帘子中缝探出脑袋,吩咐了车夫一句,这才又回到车厢内坐好。
饶是这样,手中仍不安生,不住撩起窗帘往车外张望。
只是见到往日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坊市,现下因为那疯犬症的影响也是门可罗雀,不由得悻悻收回了目光。
这才注意到眼前人,不过是一旬未见,却像换了个人一般,肤色深了几个度,原本弱不禁衣的瘦削身材,眼下倒像是多了几分块垒。
察觉到叶知鱼打量视线,付景同轻咳一声,不给她机会过问自己先前行事,抢先开了口。
“今日找神医过来,仍是为了先前国师所托一事。”
叶知鱼也不由得认真起来,“付大人这几日可是一心扑在这疯犬症上了?可有什么进展?”
付景同一顿,才开口解释道:“前几日因为一件公事出了京城,今日回来才有空找上神医,一同商量。”
“这几日我不在京中,听下属汇报,大理寺牢狱中又进了几批人,不如一同去看个究竟?”
叶知鱼一听是公事外派,便也没再追问。
两人一同到了大理寺,见寺内官员皆是面色沉重,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前一后小心进了监牢。
在狱卒处分头翻阅了一遍日志,见牢狱中人虽是按着付景同的安排单人分管,未曾发现新增病例,可架不住外界传染者众,只怕再过几日,这大理寺狱也要人满为患了。
合上册子,叶知鱼无奈摇了摇头,“被抓进你们大理寺的病患,都是已经发病伤人的,神志已经不清醒,只能把他们关进来防止继续伤人,想问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却是难上加难。”
付景同仍是不死心地比对着登记在册的信息,良久也无奈地放下手中册子,“被抓进来的人行踪遍布京城,只差没从皇宫里面抓人了。可见这病眼下已经传遍了京城,只是看众人发病或早或晚罢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愿承认,国师交代的第一桩差事,就这么走到了死局。
叶知鱼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猛地一拍额头,“叶御史呢!他是不是还在这关着!”
付景同脸色却是更难看了几分,“这册子里并无叶御史近几日的记录,我怕是……”
对视一眼,两人连忙起身,凭着记忆往叶御史所在的牢房快步跑了过去。
叶御史虽然人还在牢房之中,形状却比两人上次过来时凄惨了许多。
叶知鱼看着叶御史身上渗出衣料的道道血痕,不免动了几分火气。
“是谁对你用刑?他们不知道你是朝廷官员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