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咽下一口郁气,沈雁柳只做惊讶状,“原来背后还有这般故事,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哀家便也不必再忧心了。”
“不知太后可还有何吩咐?若无叮嘱,本王这就去吏部着手准备了。”凤无鸣试探不成,便想起身告退。
沈雁柳沉吟片刻。怪只怪这凤无鸣来得太急了些。
她原以为主事旨意一下,凤无鸣便是为了面子也要拖拉些时日,才会上朝领旨。
不成想他第二天便匆匆过来,急切道像是生怕这位子被人抢走了似的,反倒回手将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沈雁柳心念一转,难不成这凤无鸣真有几分怕了?
因而再开口,唇畔的笑容倒是多了几分真切。
“既然都交给王爷了,哀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哀家兄长挂念陛下病情,之前种种都是经由他手暂代处置。王爷大病初愈,都是自家人也不必同哀家兄长生分,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凤无鸣双眸微眯,“这么说来,一应文件都置于国公爵处了?”
沈雁柳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王爷放心只管去找,兄长同是一心为国效力,定然没有半点推脱的。”
“太后娘娘多虑了,”凤无鸣拱手起身,“沈公子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任务繁重,本王这就先告退了。”
“摄政王殿下慢走。”沈雁柳含笑颔首。
待凤无鸣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沈雁柳冲着一旁宫女冷声吩咐。
“去追抱秋,看沈承书离开没有,若是还未离宫,告诉他传哀家的旨,计划有变动作要快!”
……
叶知鱼自从马车下来和凤无鸣分手之后,一路小心翼翼,到了御园。
这地方无人居住,受人影响最小,已是她能想到的在皇宫之中最为合适的场所了。
半弯着身子钻进假山,歇了口气,还不待她从怀中掏出一应物事,却听一道力喝在耳旁炸起。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叶知鱼心道不妙,连忙把怀里占卜用具往里藏了藏,这才装作没事人一般,捂着肚子起身。
“回禀公公,小的……小的一时腹痛,这附近又没恭房,一时情急……就……”
叶知鱼刻意压低了些嗓音,话又说得含含混混。
因而那抓包之人倒也没觉察出不对,只是拎着叶知鱼的耳朵把她拽了出来。
“狗胆包天!这是什么地界!你也敢这般随便屙屎拉尿?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哎呦喂,公公,您轻着点儿!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叶知鱼耳朵被扯得生疼,又怕动作大了被那太监瞧见全貌,只能弯着腰凭那太监手上不住磋磨。
许是那太监见她还算安分,手上便卸了几分力道。
叶知鱼见势拧身逃了出来,仍是低垂着头一副任由那太监发落的恭敬模样。
“呵,现在知道老实了?”那太监仔细打量她一番,“哪个宫的?在谁手底下做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