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鱼本想着,判案量刑是你们三司的事,这案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已经是尘埃落定,现下再来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可她也清楚,付景同用这个案子钓她上钩,定然不是简单图个新鲜用来给他们解闷儿的。
因而话在舌尖转了两圈,这才吐出。
“梅莳萝年纪尚小,又有苦衷,是应当同情不假;可除去梅德手上确有人命之外,其他人虽是冷血令人不齿,可也没到需要拿命来还的地步。”
“至于虐/待一事,梅莳萝倒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这点是分辨不得的。”
叶知鱼见付景同似笑非笑,心头无名火起,她讲的是有哪里不对?要摆出这幅表情?
“当时我们堂上几人听过原委,也是如神医这般,几番折算争论,为梅莳萝的处置争论不休。”付景同摇了摇头。
“可梅莳萝待听到我们话语间定了梅德的杀人罪名,便自行撞柱而亡了。即便梅德已死,除了地府判官已无人再能追究他的罪名。”
叶知鱼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付景同倒像是很满意这效果似的,向两个同样听傻了的孩子示意。
“若是对这些案子感兴趣,我书房里还有些陈年案宗,你们可以自己挑了感兴趣的慢慢看。”
付景同吩咐管家将两个孩子带去书房,看着一旁仍是神游天外的叶知鱼,清了清嗓。
叶知鱼下意识想溜,“方才付大人讲的故事实在是精彩,我也想去挑几卷回去当话本来看呢。”
“王姑娘不必着急,那些卷宗又不会长腿溜掉。”
付景同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得了机会与叶知鱼独处,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只是天师你自我府门前石狮中拿走的东西,我倒是惦念得很。”
叶知鱼冷笑一声,“付大人,原来你昨天前后奔波,白费了许多唾沫,就是为了此事?”
付景同不置可否,“不过是觉得王姑娘是个痛快人,这才敞开天窗说亮话;姑娘若觉得付某行事太过直接,那我也不是没有迂回的法子。”
“付大人竟然觉得自己还不够迂回?”叶知鱼带着几分嘲讽意味反问。
“只可惜那石狮虽是我命你府中人拆毁,但我的确不曾触碰其中的什么物件。你若不信,自行找你府上管家对质便是。”
付景同仔细端详了一番叶知鱼表情,见她不似作伪,轻叹一声,“那可否有请王天师出手,帮我找回呢?我知道你的规矩,酬金不是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