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总你还好吗?”涂念试探地问道,刚要上前搀扶,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翊哥!”涂念回头一看,是他们刚刚在楼下偶遇的那个女人。
“你走开!”宋诗小跑着朝二人过来,还没等站定便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涂念,“翊哥你没事吧?”她搀扶着伯湫,额上急出了细细的汗珠。
“那个,伯总他是有什么病吗?”涂念欲要搀扶他的手缓缓收回,微微攥起。
“你才有病。”宋诗狠狠瞪了她一眼。刚才他们二人在走廊里亲密的样子,她全都看见了。
此时的伯湫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了,他只能尽力维持着站姿,按着胃的手愈发地用力。
宋诗看着伯湫这幅模样,心疼的同时,又对涂念分外地生气。她厉声向涂念质问道:“你刚刚给他吃什么了?”
这边朱宏生听着后面声儿不对,回头一看,心中了然。怪不得呢,原来是这位来了。他陪着笑脸上前寒暄道:“这不是宋大小姐嘛?好久不见呐。”
一边说着,朱宏生把涂念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看着伯湫那面如土色的样子,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宋大小姐,伯湫这事儿你可不能怪这位妹妹。刚才他过来找我,桌上有包过期了半年多的饼干,我不让他吃,他偏要吃。这不,自个儿疼成这样不说,还连累别人。”
“不过话说回来,”朱宏生自伯自地说着,丝毫没有给宋诗说话的机会,“伯老弟这胃病,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胃疼事小,疼起来受不了,您要是不赶紧带他去医院,怕是再一会儿,伯老弟这站都站不住了。”
“你们!”宋诗虽然不愿就这么和涂念算了,但耐不住朱宏生伶牙俐齿的这番说辞。
他这么大错小责任地往自己身上一揽,涂念那边确实也揪不出什么错来。尤其是他话说得没错,就算宋诗现在不甘心,那也只能秋后算账,伯湫胃疼成这样,实在没法陪着他们几个一起折腾。
“你,还有你,”宋诗一双杏眼怒视着涂念和朱宏生:“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说完,她便掺着伯湫往附近的医院去了。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涂念心中一阵无语。伯湫胃疼,关她什么事儿啊?那厮又是骂又是瞪的,亏她长了副大家闺秀的脸,净不做大家闺秀的事。
涂念越想越郁闷,最后干脆踢墙脚出气。那墙脚是绿漆涂的,就算被踢几脚也不会脏,只是这位脚力大,这几脚下去,怕是墙皮都要被干下来两块。
“使不得、使不得!”朱宏生送走了那辆尊大佛,又赶紧把这位佛给拉开。
他心疼地蹲下,摸了摸那两块有点裂痕的墙皮:“我说你这女娃,怎么不知道爱惜公共设施呢?”这墙要是坏了,他得自己贴钱修呢!
朱宏生回头,见涂念脸上虽没什么表现,但一双下垂的拳头紧紧握着,骨节那块都有些泛白。
可别是练家子吧!朱宏生立刻就是一惊。她可是伯湫带来的人,不能仗着伯湫那老小子的面子就和自己动手吧?
朱宏生看着涂念这一身打扮,干净利索,及腰的长发高高地束在脑后,一双吊脚丹凤眼怎么看怎么凶,心里不禁暗道: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