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一一丹田提了口气，一巴掌就要呼过去：“我和你说正经的！”

“行行行……”涂念作势躲巴掌，实则是护住了瓜，又啃一口，这才慢慢悠悠对宇文一一道：“我还能不知道皇风有多好吗？只是它好归好，但和我没关系啊。”宇文一一狐疑地看着她，显然是不信。

就这样被她审问的目光盯了将近一分钟，涂念终于挨不住了，松口道：“那人家签我，也不一定就真是看上我了对不对，那你都说，可能是看上我长得能看，万一我去了，他们又不让我专心搞音乐，这不毁了吗？”

“涂念——”宇文一一疯了似的摇她，“你还真推了皇风的签约！”她本身也只是抱有怀疑态度，想着试探一下口风，可她怎么能想到涂念真就能傻成这样呢！

和宇文一一认识了这么多年，像今天这样被问得哑口无言，涂念还是第一次。平时那都是她这么教训宇文一一的。

“伯湫组织这场演出，本身就是为了这个，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宇文一一气得抬头纹都被隐隐挤出了几分，“不管是因为什么，皇风签你那可是求也求不来的机会！”

“是，我承认，那个土豪制作人的确是帮了你一把，但这主要也得归功于你自己的努力啊，你忘了演出前一天你是怎么写完的那首歌了……”

说到这，涂念忽然就想起了那天自己没出息的样子，不仅如此，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那会儿抓着伯湫的手就没放开过。

一想到这，她的脸“唰”地就红了。

见涂念的脸忽然红得堪比她手里的瓜瓤，宇文一一喋喋不休的嘴忽然就没那么利落了。她嘴上故作数落，实则注意力全在涂念的脸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便发现涂念眼神飘忽不定，吃瓜的动作也颇不流畅。又联想到那天演出结束，她看见涂念时那略有些泛红的眼睛，宇文一一心里顿时就有了谱。

她先是故作高深地咳了两声，引得涂念的注意后，才缓缓说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也他丫的向我啊！”宇文一一最后这半句说得又急又猛，涂念一直吃着瓜，原本还在想她又在耍什么宝，这下倒是被吓得差点噎住。

“咳咳……”涂念捂着胸口咳了一阵，直到气息顺畅了，才对宇文一一骂道：“你又犯什么神经呢？明月沟渠的，还拿你那初中语文水平来显摆呢？”

这边正要说话，涂念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宇文一一顺手帮她摸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伯湫”二字，笑得嘴角简直要翻出来了，所有要说的话也顿时都被她咽了回去。

说什么，能比得上听现场来得有意思呢？想到这，宇文一一乖乖把手机递了过去。

涂念接过手机，示意宇文一一噤声，看到宇文一一飞速地点了点头，她才放心地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