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么多事,这次聂衍尘对玉清这落单的三个弟子没有心慈手软,当晚便命人送其回了积雪并关押在后山,安排专人看守。
留这几人一命,倒不是聂衍尘觉得他们命贵,而是天姥岭多得是玉清的商铺,不消几日就会把三人被捕的消息传回玉清。到时玉清来人要人,他总不好给对方落下一个挑起纷争的把柄。
春季试炼照常进行,翌日,把集合清点的事项交由楚秋容等人,聂衍尘与薛世谦在天姥岭的顶峰碰面。
见到带队的是薛世谦,聂衍尘难免意外,“怎么是你亲自来,子翘没把话带到吗?”
“消息我收到了。”薛世谦背手而立,远眺东边刚刚升起的太阳,“宗里文长已经安排下去,你送来的千里传音符我也给师兄弟们分过了。”
说到这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起这事儿我就想笑。你说你那徒儿,符箓分就分了,偏小气巴巴的就给那么几张,紧着人头都不够用的。肯定还记恨着先前文长冤她那事呢。”
聂衍尘面不改色道:“那符是我叫人送的。”
“你?”
薛世谦略感意外地瞥他一眼,后又释然地收回视线,“那这事儿就合理了。”
比起涂念那个鬼机灵,他更相信眼前这位小肚鸡肠的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我说真的,你不该来。”小气归小气,对大事,聂衍尘生不出太多的玩心。
“玉清不会这么快出手的。”
薛世谦道:“再说了倘若玉清真的对碧海动手,也不可能主动稀释人力。”
所以真出事的话,怎么也能拉你来帮一帮。
聂衍尘秒懂,轻啧一声,“我就知道你这老小子没憋好屁。”
“没办法,做宗主的嘛。”薛世谦说,表情中隐约透着无奈。
聂衍尘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薛世谦笑着拍了拍他,“肯定是要过去的。不然难道白叫你徒儿背刺一番吗?”
……
山脚下,积雪和碧海的新人们正在为此次试炼做最后的准备,就在所有人都忙着温习阵法剑法、检查符箓灵器时,涂念单独把白术拉到了一边儿开起了小灶。
“姐、姐!”
白术被涂念一路拽着往犄角旮旯里去,边追她的脚步边喊她,“试炼马上就开始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迟到可是要影响评分的!”
涂念闻声四下看了眼,附近没弟子、商贩也寥寥,便依着他把手给撒了,道:“你急什么急,现在距开始怎说也有个一盏茶的功夫,大不了我御剑带你回去就是,还能害你不成?”
白术顺势一个踉跄停下脚步,赶忙摇头,“我没有这意思。”
“得了,没工夫跟你抓瞎。”
摆了摆手,涂念直入主题道:“此次历练宗里阵仗不小,经过昨日那番,那些山贼很容易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多半有所准备。所以为防万一,我给你准备了点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