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涂念端起茶盏抿了口,发现烫嘴,又放了回去,“看来我平日里的辛苦没白费。”
为了让白术能够顺利通过春季试炼,不得不说,她着实是下了不小的功夫。
“这是自然。”
白术随口应了声,收拾完床褥又去门外将准备好的晚餐给她端来。
涂念搭眼一瞧,是些小菜和白粥,大脑一转,想起似乎在沃州的店家只在清晨供应白粥,便指着菜和粥,撑起脸来瞧他,“你做的?”
白术没答,只把勺子塞到她手里,“大病初愈,要吃些清淡的才行。”
涂念于是没再问,埋头喝起粥。
白术看了一会儿起身道:“吃完了放在桌上就好,床褥都给你收拾好了,早些休息。一会儿我那处师兄还要点名,就先回去了。”
“去吧。”
笑呵呵地目送他离开,涂念瞧着桌上几道简单却很是精致的小菜,欣慰地弯起眉眼,旋即继续用餐。
“这小孩儿招人喜欢果然是有道理的,换作是我被他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下来,我也会喜欢。”
“咳、咳!”
伯湫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涂念耳边响起,后者没有准备,一口粥呛在嗓口眼,鼻涕眼泪咳出一把,险些给人呛出毛病。
声音过后,伯湫的身形缓缓出现在她视线内,给她递去条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手绢,“吃饭也不知道注意点。”
一把夺过手绢,涂念捂着嘴又咳了好久,缓过劲来后怒然瞪向他,“你吓唬我还有理了?哪儿进来的你!”
她百分百确定,方才伯湫根本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要么传送进来,要么……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值得她狠揍这人一顿,以教育他什么叫礼貌。
施施然坐到她身边,伯湫饶有兴致地勾起唇,“担心你的又不止那白泽一个,硬要说的话,我比他更早过来。”
说完他又露出个落寞的神情,“不过看起来,相对于我的状况,你倒更介意我是怎么进入到你房间的。”
涂念没忍住翻给他个白眼,“拉到吧你,都有精神吓唬人了,还用别人担心你的状况?”
她又不是什么恋爱脑,这种简单的推论还是可以做出的。
伯湫轻笑一声,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聂衍尘找过你了?”
“是啊。”清了清嗓子,涂念边喝粥边道:“你就这么把身份跟他讲了?”
这决定比她想象中的可果决多了。
伯湫耸耸肩,“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这样没有包袱的状态。”
涂念含着口粥,模糊不清地说:“那的确。”
对积雪一众,比起隐瞒,她更希望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隔阂,正如伯湫所说,这身份一撂,她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涂念顾着干饭,伯湫顾着干看,二人良久无言。
“白粥都吃得这么香?”伯湫忽然问。
“有家的味道。”涂念脑子一抽,把话说得特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