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自打那日聂衍尘表明了不让她出宗的意思,涂念几乎是一天都没迈出过房门,吃喝拉撒全在屋里办了。
也亏着是之前宗里翻新,各个院落设施都弄得很全乎,再加上有白术时不时地给她送吃食来,要不她还真待不住这么久。
这么一闹,涂念甚至连她辛辛苦苦准备的红娘计划都没去看,一应全交给了楚秋容和宋承明那俩人操办。
听宋承明说是效果还行,她又开心又烦,开心是在这俩人给面子,烦是在若没有聂衍尘关她禁闭,她这会儿早和宇文一一大聊特聊女生话题去了。
不过她不出门却不是因为和聂衍尘赌气。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不知道十堰那小子有多敬业!”
涂念没好气地说:“这小子就好像是缺根筋一样,聂衍尘说什么他都一字不差地去办。”
“聂衍尘临关我禁闭之前嘱咐他‘看好我’,就在次日,从我起床出门开始,他就与我保持着大约一丈远的距离跟着我,一直到我回来,寸步不离!”
说到这她直接把自己给气笑了,指着门外道:“你见过在女厕外两米不到的地方等人解手的吗?”
“噗。”
听着她夸张的表述,伯湫没绷住笑出了声,扶额垂首,“小孩儿挺有意思。”
一个马步坐上床,涂念摆手,“意不意思的,这宗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伯湫往后一倚,半抬着下巴瞧她,“那要如何,现在积雪上下都知道你被聂衍尘禁足,会有人敢放你出宗?”
“后日就是春季试炼,按照计划,除了大师兄留宗之外,师父和二师兄、三师兄,以及外门几位修为高些的师兄师姐都要带队出宗,前往天姥岭进行历练。”
涂念说着搓了搓手,“那日宗里人少,看守也多半会放松些警惕,只要易个容,能偷溜出去的概率就很大。”
“不过出宗归出宗,师父师兄的担心也不错,到时你可得随行保护我。”
伯湫失笑,“你也知道出宗危险,还非得出这一趟做什么?”
涂念白他一眼,道:“你是忘了宗里还有个谁了吗?”
伯湫一挑眉,“你是说白泽。”
盘起腿把脸一撑,涂念道:“白术那孩子虽说是各方面能力都不差,但跟其他弟子合不大来。我怕到时候有心术不正的给他下绊子,再害得他通不过试炼,岂不是白瞎了他这么棵好苗子?”
“我就知道。”伯湫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揶揄道:“说是混个脸熟,合着把自己给混进去了,这一口嫩草吃得是顺水推舟。”
“狐狸嘴里也吐不出象牙。”
嘟囔一声,涂念翻身去拽他的衣领,“你就说陪不陪我吧!”
“陪。”
伯湫应声抬手揽上她的腰,略一用力。
涂念惊呼一声撞在他怀里,手腕被捉住。
她羞恼地抬头,瞪他,“干什么你。”
伯湫坏笑着凑上唇,触在她的腕间,“先把利息收一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