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不说他们。”
楚秋容话头一转,压低声音道:“大师兄那边你搞定了吗?我们这么辛苦给他俩制造机会,可千万别到时候他一个不乐意,那这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放心,”涂念一副暧昧的表情道:“大师兄和一一那边我都已经疏通过了,为了试炼的安全性,是一定要有人先进秘境测试一番的。”
“到时三师兄忙悬赏、我忙试题,再找个由头把其他外门弟子支出宗,这样一来,就只能让一一入境,大师兄也必然要进去看护。所谓患难见真情,美人遇险,我就不信敲不开大师兄那个榆木脑袋。”
试卷还有阵法的大头没有出完,督完工,涂念又一头扎进了主峰塔。
为了配合工作,主峰塔内原本几个用于存放重要书卷的房间,已经被改成了分属于涂念四位亲传的工作间。
涂念现下就是在她的专属房间里出试卷,伯湫则作为陪读,在一旁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晃着,帮她解决一些理论知识上的问题。
不过比起前些日子出符法的考题时,涂念今日的问题显然是有些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足扰了伯湫七八回,直给他问得头疼了,翻身坐起吊着眼角瞧她。
“你方才问的那些,我难道没同你说过?”
涂念握笔的手一抖,偷偷拿余光瞥他,“说过……吗?”
她话音才落,只觉腰间一沉、脚下一轻,随着她一声惊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伯湫飘去,最后堪堪落在他跟前。
“放血给你养修为,是叫你这样提溜我的吗?”抬手甩开他的灵力,涂念插着腰,佯怒瞪他。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轻松识破她的小聪明,伯湫道:“教你的术法练不会不说,阵法也记不住。怎的,天劫不渡,小命不要了?”
“谁不渡了。”涂念嘟囔着躲开他视线,“那不符箓我都学会了的。”
伯湫一挑眉,“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学阵法和术法。”
涂念立时精神一振,欣喜地转回视线,“可以吗?”
“不可以。”伯湫眸色淡淡,斩钉截铁。
“哦。”
涂念再次撇开视线,不吱声了。
看着她像是在发呆的、那张郁郁寡欢的脸沉默了片刻,伯湫道:“给我一个不想学的理由。”
涂念扭捏了会儿,嗫喏道:“没兴趣。”
道理也很简单,对于她这个搞设计的人而言,比起符箓这样以设计和绘图为主的修炼方式,阵法和术法在形式上要更复杂一些。
准确来说,阵法所需要的创造事物运行规律的能力,跟当代的哲学很像,术法呢,则几乎是完完全全的公式背题,两样都与她这天马行空的脑子不对付。
说她阵法悟性高,最多是她上学那会儿被选修课逼出来的,应试还行,但要说热爱、主动,那真是半点挨不上边。
术法就更不用说了,原本就费脑子,伯湫教她的又都是以火属为主的术法,她最是不擅长,自然也不会喜欢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