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莲石上没有串线,涂念也不知伯湫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就是捏着佛莲石在她颈前一点,那佛莲石的两边就各浮现出一根银白色的线,那线就像是从石块内部长出来的一样,衔接处没有任何缝隙,自动系上了涂念的脖颈。
涂念垂眸看着那绮丽的佛莲石,忽然轻啧了声。
伯湫瞧她,“怎么,不喜欢?”
涂念摇头。
伯湫道:“那是什么?”
咂了咂嘴,涂念抬眸望他,一脸真诚,“我发现这些哄女人的法术,你是真的很擅长。”
“……”
伯湫此刻真的很想剥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有时候他就是不懂,怎么不懂女人心的要被骂蠢,懂女人心的要被怀疑朝三暮四。女人哄也是错,不哄也是错,后者错在无心,前者错在有意,实在是难煞人也。
思虑良久,伯湫选择只当没听见她那句话,“若无事,尽量不要摘它下来。”
“不摘。”
不过看起来涂念却并没有那么多心思,仿佛刚刚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揶揄罢了,很快跨过他的人翻下了床。
“哪儿去?”伯湫问。
“洗漱。”
“拿了好处连句谢谢都不说。”示好却不见她有什么表示,伯湫略有不懑。
涂念全然没把他的小性子当回事,真正做到了对抱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边和弄洗脸水边道:“所以你这趟去魔族,就是为了给我弄这块石头来?”
“不完全是。”伯湫说:“还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用去跟宇文浮屠叙旧了。”
涂念一乐,“就你蜗居在剑里的那点儿时间,还不够你俩年纪零头的,能有什么好叙?”
“……”
又是年纪,又提、又提!
伯湫吸了口气,还她以颜色,“几百年时间够修仙界发生很多大事了,比如积雪,不就在这几百年里倒了的?”
结果换来她一句轻飘飘的评价,“没看出来你还挺记仇的。”
就该当场戳死她!
为掩饰尴尬,伯湫清了清嗓子翻下床,道:“一一不是来积雪了吗,她住哪儿?”
擦干净脸,涂念耸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客峰的住处。”
伯湫眯起眼睛捉重点,“不出意外?”
涂念道:“天知道大师兄说帮她安排,是不是连住处也一起包圆了。”
伯湫一挑眉,“你这师兄,看起来似乎对一一不错。沉香那日还问起来,她这女儿是不是能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