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湫埋着头,闷闷地应她。
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涂念瞧着他毫无生气地趴在床上,不禁觉得他可怜得很。但当她过来在他床边坐下,近看他明明是只狐狸,但活像一条死鱼一样的德行,又是忍不住地好笑。
伯湫原等着她来哄人,半晌却等来隐忍的笑声,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翻身扯过她,“你还有心情笑。”
涂念被他扯得半个身子伏在他身上,险些失去平衡。
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了重心,并弯起眉眼看着伯湫,语调促狭道:“有小姑娘喜欢难道不好吗?”
有一说一,苏佑之模样生得极出众,绝对堪当美女之称,配伯湫这张脸不说绰绰有余吧,平分春色还是能的。若撇开人设背景不谈单看颜值,真给这二人配对,那就是妥妥一个郎才女貌。
不过伯湫显然并不这么想。
要解释的话,大抵是比起相貌,他更看重气质,就譬如……那种能叫他恨得牙根痒痒的,两人一言不合能开掐,那多有趣儿。
瞧着涂念调笑的神情,伯湫有些来气,揪着她的后襟往上提了提,让她那张叫人心烦的脸,能离得自己近些。
他没说话,但涂念从那双带着怨气的狐狸眼中,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里头几乎要溢出的不爽。
她这得了便宜的也不好再卖乖,赶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再配合上安抚长毛动物绝技:顺毛摸,将伯湫那才点着的引子给灭了下来。
“这两天辛苦你了。”她说。
放松地闭上眼,伯湫懒懒道:“这样的事,再不许给我安排第二次了。”
一招鲜是能吃遍天,但对同一个目标,其实也难作用第二次的来着。
涂念心中如是想着,当然生怕伯湫小心眼,也不敢真说出口,暗自庆幸这老狐狸没也学到什么读心术之类的逆天法术便是了。
翌日清晨,涂念的好梦被隐约的敲门声搅扰,伯湫此狐有个好处,那就是睡得死,直到涂念开门,把门口放着的东西抱回房间,又尽数堆在了他床上,他方才被身上那难以忽略的压力给弄醒。
扫了眼身上堆满了的布料,他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这是什么?”
涂念也是个不太清醒的状态,眼睛半眯半睁着翻弄这些衣服,半晌才认出这些似乎是礼服的款式。
霎时了然,她好笑道:“这是人家嫌咱太寒碜了,要让咱换装呢。”
但有点问题的是,她看着这两套礼服,怎么总觉得,好似女士的这一套,要比男士的那套要简陋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