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就放心他跟我们住一个房间了?”
没等伯湫说话,徐子翘已经咬牙切齿地站来了楚秋容身前,死死盯着他这位有异性没人性的师兄。
“嗯?”
楚秋容没料到徐子翘对这事还有异议,不解地看向他,便见其纠结着眉头死命地跟自己使眼色。
坏了。
猛然想起伯湫身份的特殊性,楚秋容整个人登时怔住,他看着徐子翘那张年少轻狂青春洋溢的脸,又转眸瞧向气质冷冽相貌出众的晋南枫,接着陷入了沉思。
这俩人的互动没有很明显,却也不是说多么掩人耳目,伯湫心若明镜,勾唇轻笑,“其实我一早想说,在这也就住个三五天,倒也不拘着非要挑出个人与阿念一起,我们在这房里挤一挤,一样也是可以睡的。”
“这……”
楚秋容张了张嘴,实在不知答个什么好。该说不说,要叫他跟伯湫这支奇葩住同一间,他也肝颤。
“拉倒,他们不待见你。”
涂念也看出她这两位师兄的尿性,懒得跟他们多解释,一耸肩,招呼伯湫,“走吧,看来只有委屈我收留你了。”
总归他做剑的时候,自己整日里抱着他睡,先前到了沃州,俩人一样是睡一屋,如此分配,倒也习惯得很。
“辛苦了。”
伯湫调笑着跟她出了房门,留下积雪三只老前辈们大眼瞪小眼。
一直没作声的晋南枫,在二人离开后倏地开口,“伯湫。此人究竟有什么不对?”
楚秋容和徐子翘这才想起,似乎从头到尾,他俩都没跟晋南枫知会过此事,他们大师兄,还是个不明情况的糊涂人来的。
二人互相交换了个视线,随后楚秋容站出,拉着晋南枫坐到了自己的床褥上,语重心长地同他科普:“大师兄啊,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的喜好,与常人之间有些许出入……”
隔壁,涂念房内。
“哈哈哈,父爱缺失、情伤深重!”
指着伯湫,涂念被楚秋容的措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挥手将眼前那道小巧的传音结界散开,伯湫幽怨地瞥向她,“还不都怪你,等回去了,你负责帮我解释清楚。”
“知道知道,不会叫你一直缺失父爱的哈。”
捂着肚子,涂念倒头往床上一滚,继续笑。
别说她这二师兄什么也不懂的,编得倒还有鼻子有眼。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