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林酥酥头疼揉额角,她算是明白了,今天要是不去,刘让能唠叨到她耳朵起茧子。
罢了,去看看朱宴在闹什么幺蛾子!
林酥酥不情不愿跟着刘让一路来到太极殿,推开门,殿内阴气沉沉,寒意逼人。
“没有烧地龙吗?你不是说朱宴生病了?”
她看向刘让。
刘让无奈,“殿下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喜殿内太暖,从不许奴才们放取暖之物。”
林酥酥很想翻白眼,作精一个。
她径直入内,刘让忙关上门,躬身静候在外。
拨开层层悬挂的玄色纱帘,林酥酥一步步来到床边。
朱宴一身浅紫寝衣,发丝散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闭目蹙眉。
林酥酥坐下,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很烫。
她不免有些意外,朱宴竟然真的生病了,怎么可能?!
一分神,没注意手腕竟被一把抓住,她下意识看他,见他并没有醒,只是额角渗出冷汗,嘴里含糊说着什么。
林酥酥忍不住凑近听了听。
“疼……母亲……”
她心头霎时涌出复杂难言的情绪,幽幽盯着他,好半响,无言一笑。
当真是,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林酥酥!!”
他语调忽然高扬,“本王……”
林酥酥忙凑近听。
“本王要杀了你!”
“……”
“我!!”
林酥酥一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抬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青年苍白的脸顿时浮上一团五指印。
朱宴被打的睁开眼,病容虚弱,仿佛一朵褪尽绮艳之色的罂粟,露出了几分罕见的清冷。
他眼神迷蒙,尚还在浑噩中,并未完全清醒,只是定定看了她很久。
林酥酥被盯的不耐烦,准备抽回手,却倏地被抓的更紧。
他神色也霎时从无害转为阴戾,死死钳住她的手腕不放。
“放开!”
林酥酥气冲冲往回缩。
朱宴冷笑,“你来做什么?”
“看你死了没?!”林酥酥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别开脸。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说完,朱宴忽地捂住胸膛咳嗽起来,他的右手依旧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林酥酥懒得和他废话,干脆坐正身子,闭目不言。
身旁那道视线仿佛刀子似的,又冷又利。
许久,青年打破一室寂静,带着几分疑惑开口。
“林酥酥,本王不明白,不过是一群同你毫无关系的贱民,你何必为了他们,同本王置气?!”
“……”
林酥酥已经麻木了,这狗东西压根儿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她无奈长叹一声,睁开眼看他,“人命在你眼中,便这般轻贱么?”
朱宴眸色暗沉,看不出情绪,“人命又如何?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人命。”
他的语气阴冷而傲慢,“他们能帮到本王,是他们的荣幸。”
“闭嘴吧你!”
林酥酥气的肝疼,手上用力想抽出来,却被捏的更紧,她使劲扯了扯,又气鼓鼓放弃。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寂静良久,林酥酥实在受不了他阴恻恻的视线,像条嘶嘶吐信的毒蛇,冰凉又黏腻,只得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设大阵到底想复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