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柳的眼里噙着泪水,声音有点哽咽:“那就够了,就当我们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孩子。”
刘平山神情严肃,伸手接了过来道:“不是一个人,也就是说我的儿子十年前确实已经去世了,是不是?”他当时想要去开棺,但是想了想觉得并没有意义,所以就没有做。
刘思哲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他把自己家的地址,还有有可能给他下药的小青梅都详细的告诉了表嫂,他知道表嫂应该是想要调查一下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人下药。
唐砚宁说的是实话,这个药无色无味,医院都完全检测不出来。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客厅里满是宁静。
“小宁,思哲最近好不好?你刘爷爷说让我们不要明目张胆的去看他,免得给他带来危险。”于柳很想儿子,但是又没有办法去。
“是,人血缘上说就是这样的。”唐砚宁认同他这个观念。
对他来说,早知道儿子会这么年轻就病逝了,那会儿他们夫妻二人就应该给他全部的爱,至少儿子离开后,大家都不会有遗憾。
她走回了刘思哲的房间,直接了当的问:“思哲,你之前住在哪里?还有,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姑娘是谁?”
“于渊,交给刘爷爷来查吧,他更方便一些。”唐砚宁觉得从本质上来说,现在的刘思哲和刘爷爷、于奶奶的儿子并不是同一个人。
“刘爷爷,于奶奶,我们俩又来啦。”唐砚宁笑眯眯的走进客厅。
在西南的地界上,应该不会有刘老爷子查不到的事情。
唐砚宁哑然,团子说的是对的,但是她和顾于渊都已经无法做到置身事外了,不管是孟郁紫还是刘思哲。
良久,刘平山忽然问道:“于渊、小宁,今年春节你们在蜀市过还是要回北市去?”
“小宁,那你要说的第二点是什么?”刘平山问道。
说到这里,唐砚宁把地址和名字交给了刘平山。
“好,我们直接去刘爷爷家吧,这样交待得更清楚。”
她等刘思哲睡下,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是啊,儿子早就不在了,他们抱着希望也仅仅是自我催眠罢了,现在的刘思哲对他们来说至少可以怀念怀念。
唐砚宁说:“我们无法确定现在的思哲是如何存在的,但是他整个人和当年你们去世的儿子肯定是完全一样的,哪怕是最最微小的地方也不会有差别。”
刘平山叹了一口气道:“够了,在我们这个年纪还能看到死去的小儿子完完整整站在我们面前,就已经够了,我很知足。”
唐砚宁笑眯眯的说:“刘爷爷,于奶奶,那等过几天我们一家四口回北市,您二老和刘姨母女一起,住到我们家去呗,好好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