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说该如何是好?”
太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人生活了几十年都没真正掌握过话语权,这会儿黄土都快埋到脖颈了倒是全指着她拿主意了。
她捂着头,神色痛苦,“陈太傅,立储乃是大事,哀家久居寺庙,不问政事,怎能轻易拿主意,此事还是大家商量吧!哀家这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你们商量好人选再告知哀家便是。”
旁人一听就知道太后怂了,赶忙又看向陈太傅。
陈太傅眼巴巴望着老王爷。
老王爷瞅瞅野心勃勃又担不起事的安王,再看看好大喜功心浮气躁的宁王,随后再望向跟刺头似的惠王,目光一转,又落到容貌俊美心思深沉的幽王身上,幽王身边的七王子倒是翩翩君子,可惜了,七王子后面的都太小,暂时不考虑。
心里将他们过一遍,老王爷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先让太医给他们看看吧!”
太医依言挨个给他们把脉,结果汇总到崔太医这边。
崔太医眼神怪异地看向安王宁王,又亲自给他们把了下脉,摇头叹息。
淑妃和贤妃面色一白,“崔太医,有话直说!”
崔太医垂眸,缓缓说道:“安王和宁王的情况与顺王相似,无法生育。”
“崔太医!是不是诊错了?”安王妃这会儿跳出来,反应比淑妃还激动。
崔太医看向呆住的安王,又给他诊脉了一下,笃定地说道:“微臣确实没有诊错,其实一般医师诊出这样的脉象都不会往那方面想,自从王上道出顺王无法生育的实情,微臣才细心留意,实在是这等病症太过奇怪!”
“如何奇怪?”淑妃焦急问道。
崔太医道:“单从脉象来看,安王殿下和宁王殿下就是有些肾阴虚罢了,没有什么大碍,但这种情况通过服药可以改善,若是长期调理情况还是一样,问题就严重了,太医院虽然每个月都给两位殿下请平安脉,但每个月轮到的值班太医不同,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小问题,从两位殿下的情况来看,这种症状应该持续几年了!二位殿下是不是近几年很少生病,身体非常康健?”
“身体康健不好吗?有什么不对?”贤妃急得眼眶都红了。
崔太医又是一声叹息,“身体康健自然没什么不好,但寻常人便是在康健一年之中总会有一些小病痛,微臣看过二位殿下的记录,二位殿下已经许久不曾生病,这就不对劲了,俗话说常无小病必有大疾,这话并非毫无根据。”
“那那怎么治?”淑妃追问道。
崔太医面有难色,“微臣医术有限,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顺王的病症,还没有头绪,若是能找到微臣的师父或许还有办法。”
“谁?你快说!”贤妃绝望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崔太医嗫嚅了片刻,道:“他姓王,人称王医师,在陈国。”
贤妃身子一晃,直挺挺倒下去。
淑妃绝望大哭,“陈国都快打进来了,我们上哪儿去找王医师?这不是要绝了我儿的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