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前秦荽不知道那是什么衣裳，只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了，现在却想明白了，那是一件嫁衣。

这种全身心信任一个人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了许久，日子便过得极快，到了第二日一早，萧辰煜又踏着月色和星光前往学院去，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要积蓄自己的力量才能护得住这个家，虽然他很心疼秦荽，很担忧秦荽，却又不得不离开她。

“你说.”秦荽突然开了个头，又戛然而止，咬着下唇将余下的话咽了下去。

大约四五岁时吧，秦荽很依赖苏氏，总是跟进跟出，只要秦雄飞没来，她都跟母亲睡。

“他如今在何处？”萧辰煜也对此人有了些好奇。

萧辰煜低头看她，眼神询问。

次日，有一位老先生便来了家里，是萧辰煜托同窗请来的教书先生，年岁虽然不小，也仅仅是个老童生，可学问是真扎实，就是时运不济，连个秀才都没有捞到，就算去私塾坐馆都不行，只能在乡村里教授小童启蒙。

第二天秦荽想起此事，趁着苏氏出去买菜的光景，在大衣柜底下发现了这件绣着金丝纹的大红衣裙。

“你说，我娘堂堂正正嫁人如何？”秦荽想起来一件事，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束脩非常微薄，难以养家糊口，听说这边用银子聘请先生后，立马收拾包裹来了。

只不过受苏氏身份限制，两人并未有多少交谈，奇叔除了必要的干活，其余时间几乎都呆在后院。

“先生当年来我们家的时候年岁已经很大了，有个一直照顾先生的人，我喊他奇叔，此人有些身手，他一直照顾先生，但又是称呼我家先生为先生，并非是奴仆关系。我以前年岁小，并未好奇这些过。不过，奇叔对我娘挺好的，家里的力气活全是奇叔做的。”

“谁？”萧辰煜问。

一个晚上，迷迷糊糊醒来的秦荽看见苏氏坐在灯下捧着一件衣裳在发呆。

因为秦荽之前的先生也是年岁大的，所以对于眼前这位年纪大又显得有些落魄的老人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说留下来试试。

她怕自己变得软弱，怕自己变得纯善，她怕自己再次成为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女人。

所以，此后家里所有需要上课的人都在早晨早起一个时辰学习。

对于那二十二位签了卖身契的学徒，秦荽也给了希望，只要自己负责的事情能做好，便有奖励和提升的机会，等到以后各方面考核都合格，可以从学徒升为徒弟，就是和莲儿一般，可以学习完整的调香手法，而不是如今这般只完成其中一道。

秦雄飞来的时候非常突然，秦荽正在香房里教授这些学徒们，李四娘来说秦荽的父亲来了，秦荽手里的一块香料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