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大晚上没睡吗?去舟停那了?”
“我去关心关心法华庵的案子。”顾林氏好奇道:“这案子查清楚了?”
赵林氏买关子:“你想知道,怎不自己去问舟停?”
顾林氏凛她一眼:“我倒是想去问,可有人比我快,进去半天都不出来,我是心疼我儿子公务已经够忙的,大晚上还打扰他休息。”
“是是是,是我这个做姨母的不识趣。”
“别废话了,赶紧说。”
赵林氏坐下来,示意长姐给她倒茶。
顾林氏没好气地甩了她一记大白眼,还是给她倒了杯茶。
赵林氏这才道:“破了,是有人故意纵火。”
“凶手是谁?可是那安平伯家的女儿秦司悦?我听说就她活了下来。”
“不是她,她差点就被当成凶手了,好在晚柠明察秋毫,抽丝剥茧发现了端倪,揪出了真正的凶手,舟停说,凶手叫净听,是主持最看好的接班人,管着法华庵的账目,结果她兄长做买卖赔了钱,欠下一屁股债,净听就挪用了庵中的香火钱给她兄长还债……”
顾林氏听的目瞪口呆:“就为了三百多两银子,害死了十几条人命?她咋想的?”
“咋想的,当然是为自己着想,她拉了个香客当她的替死鬼,若非昨晚她们不给秦司悦饭吃,秦司悦半夜饿醒逃过一劫,你想,还有谁知道净听还活着?那些尸身都烧成焦炭了,她拿着剩下的香火钱,跑到别处隐姓埋名过日子,岂不逍遥自在?”
顾林氏感慨:“这秦司悦也是命大,偏偏在安平伯谋逆之前犯了错被罚去法华庵,因此逃过满门抄斩,如今又因为被人苛待逃过一劫。七妹,你是不知道,这秦司悦以前没少欺负晚柠,便宜她了。”
“哎呦,阿姊,不叫姜娘子,改叫晚柠了?”赵林氏打趣道。
顾林氏讪讪:“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吗?”
“你呀,浑身上下,就剩这张嘴硬。”
“对了,阿姊,你早上去跟陈夫人喝茶,喝了一天?”
“哪能啊,后来我们又一起去了礼部尚书吕夫人那小聚了下,哎!早知道就不去了,把我气个半死。”
“谁得罪你了?居然有人敢给相爷的老娘气受,活的不耐烦了?”
“倒不是冲着我,大家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晚柠,几位夫人先是把她一顿夸,然后又说,太厉害的女人嫁不出去,谁敢娶?降不住什么的,后来就越说越离谱,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就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在家相夫教子之类的。”
“别听她们的,她们倒是想有这份本事,可惜就是没有,只能靠贬低别人来彰显自己不是那么无能。”赵林氏讥讽道。
“就是,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正准备翻脸,谁知陈夫人笑眯眯的来了一句,皇后娘娘饱读诗书,从小就以才学出众闻名,你们是不是觉得皇后娘娘德行不够,不配后位?把几位夫人吓的当时脸就白了。”
赵林氏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眼泪都笑出来了:“这位陈夫人也是个妙人,当时的场面一定可笑极了。”
顾林氏也笑:“等她们知道被她们嫌弃的女人获封公主,等她们看到没人敢娶的女人成了我顾家的媳妇,看她们有何话可说,到时候我还要专门请她们来喝喜酒。”
赵林氏笑看着长姐,长姐这是把晚柠当自己媳妇看待了呀,所以别人说晚柠不好,她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