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利用余庆对她的心意,总是逼余庆去做他不喜欢的事。
然而,到关键时刻,萧望弃她如敝履,而余庆还想着帮她担下一切罪责。
“娘,最近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吗?我在这几乎与世隔绝,什么都不知道。”
张氏道:“也没什么新鲜事,就是王绮柔的蹴鞠队赢了,皇上重赏了她,还有,二殿下封了康王,卫家的卫燕娘被指康王妃。”
她不敢告诉悦儿,听说宫里已经在物色太子妃的人选。
秦司悦苦笑,她看不上的人,如今一个个都强过了她。
张氏不能久留,家中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安慰了女儿几句就走了。
秦司悦送到门口,不舍的看着娘离去。
身后传来净尘的声音。
“净妄,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去把衣服浆洗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偷闲躲懒。”
秦司悦转身,看死人一样看着净尘。
“还跟瞪我,别以为你娘给庵里添了香油钱,这庵堂就成你家的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嘴脸,秦司悦默默去洗衣裳。
是啊,以后就只能靠她自己了,她不想跟这些烂人周旋,更不想在这里腐烂发臭,所以,一起毁灭吧。
顾舟停那边终于撬开了那个活口的嘴,说余秀芳被送去了桃源村附近的一座庵堂。
顾舟停这次带足了人马赶去,但还是迟了,余秀芳死了。
庵堂的人说余秀芳是自己悬梁自尽的。可能是因为子女都不管她了,她心灰意冷,不想活了。
庵堂的人以为余秀芳就是个被家人抛弃的老妪。
线索彻底断了。
姜晚柠知道后,很是遗憾,不过看顾舟停比她更郁闷,便安慰道:“断了就断了吧,余秀芳是孙贵妃的奶娘,咱们就算找到她,她也不会出卖孙贵妃的。”
“你不用安慰我,这次的事是我疏忽托大了。”顾舟停自嘲地笑了笑。
“顾舟停,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
“嗯,我没事,你的伤好些了吗?”
“就蹭破点皮,都算不得伤。”
正说着,邢风来报,说高适来了。
顾舟停让高适进来。
高适吞吞吐吐地:“大人,我家殿下这几日日日喝的伶仃大醉,今日本该去三大营挑选兵马了,他也不去,卑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望大人去劝劝。”
顾舟停和姜晚柠相觑一眼,问:“他人在哪?”
“在广福楼。”
顾舟停起身:“我去看看。”
姜晚柠道:“还是我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顾舟停犹豫了片刻,点头。
广福楼二楼的雅间,纪云宸扯着嗓子喊:“小二,再来一壶酒。”
面前的桌上已经东歪西倒着好几只酒壶。
面色通红,眼神迷离的纪云宸晃了晃手中的空酒壶,兀自咕哝:“这里的酒掺水了吧,都喝不醉,垃圾,假酒。”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一壶酒放在他面前。
“几年不见,长进的只有酒量啊!”
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
纪云宸抬眼,看到来人,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