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谢谢,我不想要。”倒贴家产做你身边见不得光的女人,她是中了毒,不是坏了脑子。
“你……”萧望撑在假山上的手,手指紧紧扣住石壁,恼羞地情绪在发酵。
“殿下若再纠缠,就真的要让人瞧不起了。”姜晚柠冷声说道。
他若再不放开,她不介意给他扎一针,,让他在这好好反省反省。
萧望终究还是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狠狠道:“姜晚柠,你会后悔的。”
姜晚柠不以为然:“圣人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得道之至,天下顺之,终日戚戚者难成大业,胸怀坦荡方能居品天下,望殿下好自为之。”
说罢,姜晚柠转身离去。
萧望怔忡再原地,终日戚戚者难成大业,胸怀坦荡方能居品天下,这话,似乎南栀也说过。
姜晚柠走出园子,长舒了口气。
暗自警醒,以后还得再谨慎些才是。
身后有人叫她:“姜大夫。”
姜晚柠回头,见是姚家二娘姚莹。
姚二姑娘显然也是从园子里出来,姜晚柠有种不好的感觉,刚才她和萧望说话,莫不是被她听见了。
姜晚柠微微一笑:“姚二姑娘。”
姚莹确实听见了,当时她就在假山的另一边。
本来是想一个人呆着透透气,没曾想会听到那样一番对话,让人更堵心。
同样都是被太子妃欺负过的人,为何姜晚柠偏能得到太子的青睐,而她过的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姜大夫,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姜晚柠其实最讨厌听这话,你自己都觉得有不当问的地方,那你还问什么?
“姚二姑娘请讲。”
“之前关于你的传言,我都听说了,有一事不明,以姜大夫的手段,想要博取婆母的喜欢,夫婿的宠爱并非难事,而结果却是你婆母给你下毒,你夫婿与你离心,姜大夫难道就没有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姜晚柠看了看远处一只飞舞的蜻蜓,心想:今天遇到的病人都是一个毛病,脑子不好使。
“姚二姑娘,反求诸己是对的,每日三省吾身,可错不在你,你还要反思,非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那叫自轻自贱。”
既然她的问话里充满了恶意,姜晚柠也不惯着她。
姚莹脸色一变,说不出的难堪。
她执拗着:“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那么,请问姚二姑娘,你被太子妃推下水出丑也是你的错咯?”
姚莹噎住。
姜晚柠又道:“不要拿别的错来惩罚自己,常常自责的人会自卑,自卑又不甘,便容易阴暗。姚二姑娘,心怀善念,所见皆光明,心中怨恨太多,所见皆荆棘,共勉。”
姜晚柠不确定这位心悦顾舟停的姚二姑娘,是不是知道她和顾舟停走的近,才来寻晦气。
还是说,同样是被太子妃欺负过的人,姚二姑娘希望她也像她一样,就该身陷泥潭,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