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马车上,秦司悦玩笑道:“殿下,您去驿站查案,不是在那呆了好些天吗?怎么连个人也记不住?”
萧望莫名地心虚,面上若无其事,闲闲道:“查案是顾大人的事,我只管安抚好苏赫亲王,再说了,当时驿站中的所有嫌疑人没有允许是不得离开自己的房间,我似乎只见到过她一次,我哪里记得。”
秦司悦这才安心:“这位姜大夫医术确实好,人品就不怎么样了,惯会拿乔,若不是司朗的病还需她医治,我早就要说她了。”
萧望道:“我已经让人遍寻名医,说不定能找到比她医术更高明的,到时候把她换了就成。”
他是知道秦司悦的性子,争强好胜还善妒,他若是替姜晚柠说话,秦司悦才不管司朗的病是不是还要指望姜晚柠,都会对姜晚柠下手。
去年,太后不过是提了一嘴,说秦司悦一直没能给皇家开枝散叶,要给他再挑两个良娣放在身边,太后看中了礼部侍郎家的姚莹。这事儿不知怎的被秦司悦知道了,没过多久,就在一场聚会上,当众给姚莹难堪。吓的姚莹死活不肯进东宫。
当然,这对他来说还算好事儿,一个秦司悦已经够麻烦,再来一个,两人天天斗的你死我活,更叫人头疼。
秦司悦听萧望这么说,心里又安了几分,转了话题:“殿下适才听您和父亲说,北边也开始乱了?”
“国事少打听。”
“臣妾不是打听国事,您看咱们京城都乱成这样了,还是天子脚下呢,臣妾是担心北边的老百姓,那边的粮价怕是涨的更疯狂吧!”
萧望郁郁道:“是啊,今日早朝收到鄧州,云州等地官员上的奏折,粮价已经失控了,据说都涨到七八两银子一石,而且还买不到粮。”
秦司悦暗暗欣喜,陆珊珊在这边收的粮是五两二钱一石,加上运送的费用,算六两一石好了,按目前北方的粮价,已经保本还有点小赚。
萧望看她眼底藏着笑意,不禁蹙眉:“你高兴什么?”
北方都闹粮荒了,你觉得是很好笑的事情吗?
若是换做南栀,南栀怕是早就跳起来骂朝中官员无能了,早就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南栀会然他主动请缨,然后会陪着他一同前往北境。
秦司悦一时高兴,忘了收敛,被萧望质问,这才醒神,装傻抵赖:“臣妾没有啊!”
萧望疑狐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参与倒卖粮食了吧?”
最近有传言,说有不少人在收集粮食,打算运到北边去大赚一笔,这其中不乏一些官家,王公家。
秦司悦心里一惊,忙否认:“怎么可能?臣妾手里又没钱,东宫也就那点产业,能做什么?”
这话戳到了萧望的难堪处,他或许是大齐史上最穷的太子。父皇是赏了他一些产业,但那些产业是不能动的。没有母族的支撑,安平伯府的根基又不深厚,他的助力还是太少了。
萧望悻悻道:“这种事你最好别碰。”
到晚上,姜晚柠和阿兄姜时刚吃过晚饭,郑关又来了。
郑关小声跟姜晚柠说:“韩束醒了,大人请你过去。”
姜晚柠立马道:“这就去。”
姜时赶忙把姜晚柠拉到一旁:“四娘,大晚上你还去?你跟那个顾大人到底怎么关系?凭什么他叫你去你就得去?”
“阿兄,别闹了,顾大人找我真的有要事。”
“不行,你不说清楚,管他什么大人,我都不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