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宸一副痛快人心的样子。

萧望一阵无语，也不废话了：“就按顾大人的意思办。”

纪云宸似乎想到了什么：“该不会，这京城的三希堂就是林大夫开的吧？”

纪云宸不以为然：“大渊若来犯，打不赢也要打。我跟你说，经过这些天的整顿，北大营的气象那是焕然一新，不同往日。”

“镇北侯的军队为何能被称为铁军？就是他们纪律严明，勤于练兵，镇北侯身先士卒，士兵才能勇往无前，我也可以带出这样一支铁军。”纪云宸自信满满。

纪云宸有些失望，他迫切的想要与大渊一战，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到时候。

就算不择手段我也要做到。

“林大夫只是二东家，真正的东家是姜娘子，而且，给秦司朗治病的也是姜娘子。”

顾舟停道：“总之，人可以死在大齐，但不能是大齐人杀的。”

话锋一转：“不过，多亏你先帮我摸清了北大营的底，不然事情没这么顺利。”

“如假包换，她们到了京城的第三天就去考了行医资格，我去医署查阅过记录。”

两位侍郎被这论调惊到了，不找凶手，大家坐在这为何？喝茶聊天吗？

纪云宸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让安平伯府的世子之争更热闹些？”

他好不容易坐上太子之位，若能得顾舟停和纪云宸为左膀右臂，定能有更大的作为，然而就因为他娶了秦司悦，昔日的好友都与他生分了。

顾舟停道：“既然现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不如查查凶手杀人的动机，昨日的审问问是这些人有没有作案的时机，着重点不同，这次要查的是他们底细，祖宗八代都挖出来才好。”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顾舟停嗤鼻冷哼：“严刑拷打？那些都是苏赫亲王从大渊带来的或者自己招揽来的人，你要来一个屈打成招？都耶可汗会不会认为是大齐在推卸责任？”

杜尚书恍若刚发现太子殿下在跟他说话，掏了掏耳朵：“殿下，您说什么？这茶好不好喝？好喝好喝……”

两人对了个眼神，互不搭理的错身而过。

“再说了，现在重要的是找出凶手吗？”

内忧未肃清，兵马还太弱。

“对了，我今日路过恒昌街，好多人在那排队看病，不过三希堂行事也是奇怪，每天只看六十个号，剩下的若非急症一概不收，还有，我怎么听说三希堂的大夫去给秦司朗那小子看病了？听说秦司朗的病情大有好转……三希堂这个商号感觉耳熟？”

顾舟停给他斟上茶：“皇上要你做好开战的准备了？”

“嗯，你这边若是拿不出一个能让都耶可汗满意的交代，北大营就得开拔北上了，顾舟停，你给我交个底，这桩麻烦能不能解决？”

“什么目的？”纪云宸好奇死了。

萧望认同地点点头：“舟停，父皇很看重你，我也一样，刑部杜大人年纪大了，该告老了，我希望由你来接任，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进来回话。”

“依下官看，不用这么麻烦，凶手定然是进过书房之人，直接严刑拷打，让其认罪画押。”另一位朱侍郎道。

郑关进了书房，拱手一礼。

“大人，就刚才，小的得到消息，姜娘子和林大夫乘马车回家，路遇劫匪，幸亏小潘身手不错，我们的人支援及时，人才没被掳走，可惜那几个劫匪跑了。”

顾舟停的目光陡然一寒，面若凝霜，对纪云宸说：“我去看看。”

纪云宸忙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