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剂量,只怕她活不过年底。
姜晚柠放下药碗:“这药太苦了。”
青娥劝道:“良药苦口,娘子趁温热喝下,不然药凉了更苦。”
姜晚柠蹙眉:“你去取些蜜饯来。”
青娥去拿蜜饯,姜晚柠趁机将药倒出窗外,然后做出正在喝药的样子。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药汁很快被雨水冲走,无迹可寻。
青娥取来蜜饯,姜晚柠放下药碗,五官皱成一团,含糊道:“快给我蜜饯。”
青娥笑道:“娘子现在怎么怕苦了?以前比这苦的药,娘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姜晚柠含了蜜饯,抚着心口缓了缓:“以前是口淡,吃什么都没味道,苦药也不觉得苦,现在能尝出味道了,就喝不下了。”
原主怎么会不怕苦呢?只是原主太想好起来了,谁知乖乖喝下的全是毒药。
“青娥,你去跟吴大夫说一声,能不能把药制成药丸吞服,这药我真喝不下。”
青娥道:“奴婢明日就去说。”
青娥把药碗撤下,姜晚柠望着窗外密密的雨幕,湿寒之气打在脸上,肌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心底的寒意在眼底凝成霜。
她本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只要他们就此收手,她愿意用温和一些的手段。
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翌日,文柳备齐了宋家要的布料,亲自送来。
姜晚柠让王嬷嬷去清点布料,又命人把夫人的,五娘的料子各自送去,至于魏姨娘的那份留着,她要亲自去送。
姜晚柠带着青娥去春晖堂见文柳。
进了春晖堂,姜晚柠见文柳干坐着,竟然没人伺候一杯茶水,当即沉了脸。
“此间是谁伺候?”
一婢子站了出来:“回大娘子,是奴婢。”
“文先生辛苦给府里送货,竟连茶水也无人伺候,如此怠慢失礼,该如何罚你?”
婢子并不惧她:“回大娘子,适才七郎让奴婢去厨房取些点心,要带去学堂,奴婢刚回来,没来得及上茶。”
姜晚柠冷笑:“七郎身边有小厮有婢子伺候,用得着吩咐你跑腿儿?自己该守的本分不守着,跑七郎跟前去讨好卖乖,你那点心思能瞒得过谁?”
婢子叫起屈来:“大娘子冤枉奴婢了,真不是奴婢特意往七郎跟前凑,奴婢……奴婢是正好路过。”
“七郎去学堂,走哪条道都走不到这来,还敢狡辩。所幸你是犯在我跟前,若是让夫人知晓你心思不纯,立时便发卖了你,现在,你自去庭中跪两个时辰,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青娥几度想开口,又忍住。
婢子哭着去庭中罚跪。
姜晚柠道:“青娥,去沏茶。”
青娥稍作迟疑,应声而去。
文柳见小娘子已然有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心中甚慰。
“阿柠……”
“文叔,待会儿陪我演场戏。”
文柳诧异,演什么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