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客气。”王宇随便寒暄几句后两人上楼。
闫四正在家里给八岁的外孙辅导作业,因为女儿提起打过招呼,所以对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两个人,没有露出过于惊讶的表情。
“婶婶好。”
“你们好。”
如果说汪珺茹和已故的闫老爷子有七分像,那和闫四,起码再加一分,集体照片中还不明显,但现在的闫四和汪珺茹若是站到一起,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家人。明明闫老四比汪珺茹年龄还小些,却比汪珺茹显得苍老不少,大概因为没有精致保养的缘故。
姐妹俩如出一辙的温和气质,不同的是,汪珺茹的祥和平静是装出来的,而闫四是从内而外的和蔼可亲。
“闫婶婶,我想问问您三姐的事。”
“三姐?”闫四疑惑,“我和她三十多年没联系,完全不了解她的近况。”
谢蒹葭:“是这样,听说您二十年前在宁里县一个诊所工作?”
闫四回忆了下,想起的确有这回事,点了点头。
“是工作过一阵,当时我都三十五岁往上了吧?太过久远,有些记不太清了。”
谢蒹葭:“那您记得那个时间段,您三姐有联系过您吗?”
“三姐联系我?”闫老四眉头紧皱,似在努力回忆。
女婿见状把儿子带回房间,将客厅的空间留给几人。
“你们提起这事我才想起来,好像十几二十年前,老三的确打过电话找我,那是她嫁人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我,问了一些近况,没说其他的,那通电话之后就没了消息,我打过去成了空号。”
“十几二十年前,是十八年前吗?问了您哪些事您还记得吗?”
闫老四仔细想了想。
“差不多吧,就那个时间段,具体哪一年我也不太记得了,没什么特别的,就问我干什么工作,在哪里工作,哦对了,好像还问了我工作时间?”
说着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毕竟年代久远。
谢蒹葭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问道:“她打的是诊所的座机吗?”
闫老四:“当然是座机,我那会子哪有钱买手机.”
此话一出,闫老四自己顿住,意识到了不对劲。
三姐都已经打了诊所的电话,为什么还问她在哪里工作?不是明摆着已经知道她的工作单位了吗?那打电话问她是什么意思。
谢蒹葭:“婶婶,您有和您家人或者姐姐的照片吗?或者她知道身上有什么特征?再或者有当年那位杀猪匠儿子的消息也成。”
现在她已经百分之九十确定汪珺茹就是闫家老三了,只需要再来个佐证。
“照片没有,我不爱照相,我几个姐姐都不喜欢照相。”闫老四思索着,“特征的话.她左脚上有个钉耙砍伤的疤痕,穿透了,但村医说疤痕一辈子都去不掉了,是小时候和二姐打架的时候被二姐误伤的,杀猪匠我不知道,她被送到杀猪匠家的时候,我才十四岁。”
疤痕在脚上,这有点验证,但好歹也是条有用消息。
谢蒹葭朝着她道谢,“多谢婶婶。”
“不用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闫老四摆摆手,脸上闪过好奇,“不过你们找我三姐做什么?她在外头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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