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汪米。”老太太动作迟钝地点了下脑袋。“那就没错!她托我们带点东西上门来看看您,这里是红包,还有些营养品,我给您放进屋。”
语毕直接拎着东西挤到了屋子里。
老太太拿着手上的红包,反应不过来。
应该是她的女儿吧?不然人家为啥知道她的姓名,还给她塞钱?只是不知道是老几……
想起决绝与自己断亲不往来的四女儿和其他四个不知所踪的女儿,老太太不禁悲从中来,没忍住开始抽噎。
谢蒹葭快速将人扶到沙发上坐着,并贴心给她倒了杯热水,拿出干净纸巾。
家里不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卫生也还行,除了东西推得有些多以外,没有其他严重脏污,应该是闫俊夫妻俩会雇人上门照顾老太太。
谢蒹葭四处打量着,目光不停地寻觅,试图找到类似于照片的东西。面前的老太太起码八十来岁,满脸褶子皱纹,身材发福严重,个头又缩水,看不出原本面貌,无法和汪珺茹进行对比,她得想法子找到老太太或者汪珺茹她父亲年轻时的相片。
可惜,客厅什么照片都没有挂。
把老太太哄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停止哭泣,沧桑粗粝的手掌抹着浑浊的泪水。
“你们是老几喊来的啊?”老太太情绪冷静后,问出了第一句话。
“茹姨没跟我们说她以前的名字,只让我们带点东西上门看看您身体怎么样了,她说她很愧疚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没能来看一眼,如今家里家里事情多抽不开身,我们先替她来看看,过阵子她自己从临海市回来。”
谢蒹葭特地把“临海市”三个字放到最后说,并加重语调。
果然,老太太的注意力直接被最后三个人吸引去。
“临海市啊,临海市好,大城市啊.”老太太轻声呢喃,随即神情激动起来。
“是不是老三?”自顾自说着,“肯定是老三,她当初就说不嫁人,要去临海市读大学,我们没让她念,她又闹着要去临海市打工,那里离云鹭市远的嘞,她去了肯定不会回来,她老汉怎么可能让——”
话音截然而至。
应该是想起了当年自己和丈夫不允许女儿读书也不允许女儿出门打工,逼着她嫁人的场景,愧疚心起。
谢蒹葭快速在脑子里回忆闫家三女儿的资料。
十六岁辍学,被闫家两家逼着和同村的杀猪匠儿子定亲,婚事定下来后闫老三不止一次跑回娘家,娘家次次将其拒之门外,后来杀猪匠惹出人命官司坐牢,儿子带着未婚妻和老母连夜搬走。
三四十年前资料匮乏,村里子的人很少有人有个正经名字,大多数都以代号相称,所以大家伙只知道杀猪匠家里世世代代杀猪,姓什么无人知晓。
这边是闫老三最后的资料痕迹。
如果她是汪珺茹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蒋美霞是她和第一任杀猪匠丈夫的女儿?
“茹姨没和我说过这些事,只是每每提起她的前夫都唉声叹气,我也不明白她在难过什么。”谢蒹葭盯着老太太的脸一字一句道。
“前夫?”老太太愣住,而后又有泪水流了下来。
“怪我啊,都怪我!呜呜呜我当初就知道那杀猪匠儿子不能人道,性子暴躁,但是为了那点子钱,把我女儿送过去了,呜呜呜,都是我害的她婚姻不幸啊”
谢蒹葭一惊,难不成猜错了,这个闫老三不是汪珺茹?汪珺茹可是和前夫生了个女儿的,她前夫怎么可能不能人道。
一旁的楚帆站起身。
“阿婆,卫生间在哪里,我方便一下。”
老太太这才想起进门时还有个年轻男人,于是抬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在那边,你看看门口有木有一个红色大凸起木板,有就是了,我前几年生了场大病,眼睛坏掉了,很多东西看不清,那个大红板是我儿子给我弄的,那么大就是为了方便我找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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