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蒹葭蹲在黄家大门口,手中拿着黄志德的体检结果,脑子里回想着女人的话。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告知怀孕的黄巧秀。
“三、五年时间,唉.”谢蒹葭满脸惆怅。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保姆从屋子里拎着几袋垃圾走出来,告知谢蒹葭屋子已经完全打扫好,她可以进去了。
谢蒹葭道谢后心情沉重地拿着体检报告回到客厅,将东西放到桌子显眼处后,去房间拿上自己准备好的文件袋,离开了黄家。
周家,姚翠住处。
谢蒹葭刚走近门口就听到了保姆大嗓门抱怨着。
“又拉了,丢不丢人啊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拉身上,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得了。”
“造孽哟,你说你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克死了丈夫,儿子跑了女儿也不要你,啧啧啧。”
“老不死的吃两口得了,吃多了又拉床上,我可没工夫一天收拾好几次。”
“差不多差不多了,再喝多了尿床上我就呛死你!”
诸如此类侮辱人的话,一句接一句。
谢蒹葭皱起眉头,她倒是不在意姚翠听了这些话心里想不开,只是这保姆态度忒嚣张了些。
摸到钥匙打开大门。
“好厉害的阿姨,你要淹死谁?”谢蒹葭大声问道。
突然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吓得房间里的保姆一哆嗦,她以为姚翠的家人昨天来过之后半年内不会再出现了,才敢这么放肆地对姚翠说话。
保姆从房间里走出,瞧着面前个子和她一样高的小姑娘,微微有些紧张,赔着笑。
“这是姚婶子的外孙女吧?真水灵,比上次见你的时候长高了许多,真漂亮”
谢蒹葭听着她恭维的话,敷衍地笑了笑。
“阿姨你也没必要这么客气,方才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你要呛死我外婆?”
一边说一边走向房间内,只见姚翠狼狈地歪在床上,头发脸上以及脖颈处全是水。
视线转移到床头柜,保姆给姚翠喂的根本不是热水或者凉白开,而是用盆装着的自来水,通过姚翠的状态能猜测出保姆一定是按着她的头让她在盆里喝的。
每个月给钱,就干这事?
谢蒹葭疾言厉色道:“我家钱是雇你来照顾人,不是让你把人当出气筒,你要是能干就干,干不了滚蛋!”
姚翠头发凌乱地倒在床上,听到小姑娘为她出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葭葭,她、她欺负外婆,不让我吃热饭吃口热水,只让我吃面包喝自来水,我呜呜呜。”老妇人哭的泣不成声。
保姆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姚翠,又指了指自己,局促地看向谢蒹葭,狡辩道:“平常不是这样的,她不听话又拉到了床上,我这气不过才让她喝了点自来水,这水直接喝一点事没有,我们家都是这么喝。”
谢蒹葭嗤笑一声,“都这么喝对吧?那你当着我面给我表演一个。”
保姆“啊?”了一声,浑身带着抗拒。
“最近天冷我身体不太舒服,喝凉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