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片好不容易长出来,是贾珃期盼了多少年的。如今终于看到,自然视若珍宝,恨不得每一刻都盯着它看,让它快些长大。无奈灵株的成长自有定数,不是她想要怎样就能完成的。故而只能每天瞅瞅元窍灵海,就好似多看几眼便能加速生长似的。
然而事与愿违。她发现看得次数多了,就会觉得它好似一直不长,每次看都一个样儿。反而隔上些时候再去看,更能瞧到长大了点。
在这样反复纠结的日子中,叶片终于一点点地成长起来。
因着贾珃在这个事情上放入不少的精力,使得她隔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林黛玉居然有了新的一个活动。
那便是教人诗词。
这事儿贾珃还是无意间发现的。她发觉林黛玉捧着书看的时候,最近喜欢上了翻阅诗词。明明那些书册早已经背下来了,林黛玉却还是拿起了一遍遍地重新翻看。
她奇道:“你这是作甚?既是已经背下来成为脑海中的记忆了,何苦这般再去温习。”
林黛玉佯作气呼呼的样子戳了下她脑门:“你这才问我这句话,可见你有多久没有留意我了。”说着摆出生气的架势:“我等你这句问话等了五六天,你才开口。如今怎么算我那么多日的期盼?你可得赔我。”
贾珃笑着捏她气鼓鼓的脸颊:“你若和我生气,我就偏不问了。你没有答话的机会,八成得憋坏。我到时候大度一些给你找个好一点的大夫给你治疗,如何?”
林黛玉被她气笑了,拍掉她的手,又和她闹了一会子方才道:“我最近在教人作诗。”
这事儿可真是奇了。贾珃问她:“教谁?”
“香菱。”
“她?”贾珃有些不解:“你怎的想到教她作诗的?她若想学,不找宝姐姐,怎的还专程找你来了。”
林黛玉笑道:“若她想教她,她不早就去教了?何苦让她来找我。想必是她不想教她,她虽有心却无法。如今恰好碰到了我肯教,她就让我教了。我乐得如此,她也高兴,她又省事。你觉得如何?”
这一通下来,无数个“她”在贾珃的脑海中翻腾。一会子是说的香菱,一会子又是指的薛宝钗。显然是林黛玉故意捉弄,不把话直接讲明白。
好在贾珃已经习惯了这种顽闹的方式,略一思索就能听懂,笑道:“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宝姐姐不教她,你还愿意接过来这个差事。”
林黛玉说道:“香菱脾气好,又肯学,我自然乐得如此。”
贾珃见她开心,不由得也跟着高兴起来。
其实人生在世,开心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厉害的灵丹妙药。若是日日忧愁多思,如何能够有个好的身体?还是得心情愉悦加上心宽,方才是长久健康之道。
贾珃想着林黛玉有了这样的事情去做倒是不错。最起码能够保持着好心情,再加上过些时候那灵株叶子长全,两者相辅相成,便能事半功倍,能够让林黛玉尽快痊愈。
待到叶子长好,贾珃把它分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毕竟是灵株产出的叶子,平常人一次性吃太多了也不成,更何况林黛玉身体太虚,她也怕虚不受补,于是那叶片就分得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