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爷在侧,她倒是能悠然在此行动了。
靳戈身为征战沙场的将领,自然不惧那起子小人的阴谋暗算。他也不让旁人在身边跟着,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找那个贼人。他则带着珃丫头在府邸里僻静的各处走着,借此来找寻贼人。
“我竟是不知道做坏事的是她!”靳戈的声音铿然有力:“我自认待她不薄,她何至于如此!”想到那些人的症状,他语气里透出疑惑:“为甚他们会发抖不止?莫不是真被迷了心窍?”
贾珃道:“不过是种毒罢了。将军久在外面,应当知道有些虫子的毒素是可以导致这种状况的。”
“却也不会如此严重。”靳戈说道。
贾珃知道蛊虫的威力自然是普通虫子的数倍甚至数十倍。这玉蜈蛊随便轻轻戳开人表皮的一个针尖般小口子,都能至少导致这样的状况了。可此般的话无法对眼前的人明言,她便道:“有些地方处处是高山密树,其中的瘴气毒物数不胜数,它们的毒性也比寻常虫子厉害。若有心人从那种地方取了虫子养在身边,难保会不会造成这样严重的情形。”
对于有些地方瘴气和毒虫甚多的事情,靳戈倒是听过军营中天南地北的士兵们提起过。以前他对于那种论调不过一笑置之,现在看来,却是极有可能。
“你倒是个知识渊博的。”靳戈真心实意赞道。
贾珃谦道:“王爷过誉。”
靳戈仔细想着她刚才的所言,脚步微顿,沉吟道:“我府里有一片林子。因为占地颇大,里面潮湿终年不见天日,平时我只偶尔遣了人过去打理着,并不会往那边去。平时那处无人。如今我有段时间没有让人过去打理了,那处定然空无一人。会不会恶贼潜在那儿?”
贾珃道:“先前世子爷也想过派人去那里寻找,若有人在那边,应当已经寻到。”
“靳剀这孩子太过毛躁,做事儿不够稳妥。他既是刚才让人去找,想来也不过走马观而已,大概翻找后没有寻到人就会撤了。”靳戈说:“若非他这脾气一贯如此沉不住气,我也不至于只让靳则去照顾靳列了,必定让他们兄弟俩轮流来。”
当府里陆续那么多人受伤死亡后,靳戈并不放心让旁人镇日里跟在小儿子身边。便是周嬷嬷,也不完全信任。
是以他只能让其他儿子每天每夜都守在小儿子身边,这样才能保小儿子安然无恙、病情不致恶化。
想到孩子们,靳戈不由得暗暗叹息着,脚步有些沉重。
就在他深吸口气打散这般思绪时,身边不知何时走到了他前面的少女忽然回头望过来,对着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靳戈驻足。
顺着贾珃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他隐约瞧见林子深处有个模糊的身影。
好似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