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择了“瘟疫”法子的人选中西宁郡王府不是没道理的。若瘟疫之说从这儿起源却没有迅速扩散,外人都觉得正常,因为这个府里的人本就不太和外人多接触。
如果是其他府邸的人传出瘟疫之事,京中的人却会觉得奇怪,疑惑既然是瘟疫,为何没有扩散到其他人家里,偏这一家那么多人染上。
“他们身上红肿的痕迹不用担心,擦些外伤药就好。”贾珃道:“不过那外伤药需得专门配置,你到时候与王爷说声,让御医配置些能治疗守宫尿液的药物便可。”
她方才查看过,那些人耳内的伤势,实实在在是蛊虫造成的。
可是身上表面红肿的部分,却是被人专门弄成那般的。那伤不过障眼法而已,并非蛊虫造成,而是一种动物——守宫。
守宫无毒却尿液有毒,对人皮肤造成损伤。一般人见到后认不得。即便御医里有人认得的,却会因为他们抽搐和胡言乱语的症状而退缩,以为自己弄错了,毕竟这般的毒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她相信御医里肯定有能配置那种药的,拿来给他们涂上就好。
西宁郡王不知何时出门去了,刚才她想寻人没寻到,万一今日没机会见到他,倒不如让周嬷嬷转述。
周嬷嬷高兴道:“三公子他们有救了?”
贾珃宽慰地笑笑:“估计快了。一步步来吧。如今先治疗外伤,不然那红肿伤痕扩大的话对身子也不好。”
周嬷嬷欢欢喜喜地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海。身为幕僚,陆海能够见到王爷的次数和时间都比她们要多。
贾珃因为在想事情,索性跟她一同去了。隐约间听到二人提到个叫做“郑风”的人。
待到陆海离开,贾珃问周嬷嬷,那郑风是谁。
周嬷嬷现在依稀见到了点曙光,整个人精气神儿都不同了,话多了不少语气也轻快起来:“郑风是陆海带进府里的,说是当年考科举时候认识的。二人双双落第,倒是成了‘患难之交’,许多年没断了联系。陆海在王府做幕僚多年,回到京城后,听闻郑风也在京中,便禀与了王爷。王爷听后应了,陆海诚邀他来共事,郑风便到了府里。”
“现在那郑风就在府中么?”
“没有,他早先自个儿在京中买了个小院子,住在自家。”周嬷嬷说:“白日里来府中做事,晚上回去。今日恰逢王爷出了门,他左右无事以及你给回去了。”
贾珃听后若有所思:“那他明儿还来?”
“自然是要来的。”
靳戈不知何时出了门,到了晚上才回府。一进门就吩咐人摆膳,要求菜式多一些,直言打算宴请珃姑娘。
待到贾珃来后,才发现靳剀和靳则都不在,西宁郡王这顿饭只请了她一人过来。
“坐。”靳戈说着,虎目一扫门口,当即有人会意关上了屋门。
他沉吟片刻,执起酒杯说道:“多谢你和我说了那赌坊的事情。若非你提起来,我怕是一直都不晓得那事儿,被恶人蒙在鼓里白白毁了府里的名声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