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那人和智无说要离开王府,极有可能是个障眼法。
他们察觉到事情有变,就让这些人先行离去,继而智无离开,作出一副参与到此事中人的已经全部离去的假象。
实际上,昨儿那个不知是谁的人,还会悄悄地藏匿于王府之中,继续搜集材料!
贾珃忙与茯苓说:“你去打听打听,表姨太太当时除了侍卫和丫鬟外,到底还带了什么人随行。”又道:“顺便再问问周围的人,智无在和王妃沟通的时候,可曾暗示王爷找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没。若智无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就问问其他什么人是否提过。”
茯苓正要应声而去,还没走两步,又被贾珃叫了回来。
“姑娘还有何事?”茯苓忙问。
贾珃看着前头那十几个人,若有所思:“当时表姨太太过来,是步行还是坐车?”
“自然是坐车的。”
“那赶车的车夫是打哪儿来的?”
“基本上都是王府的。当时表姨太太来了信,说要上京拜访王妃。王妃心疼她路途遥远地赶路,特意遣了王府的车马过去。”
“所有车子和车夫都是王府的?”贾珃追问。
她目光灼灼,澄澈的眸中透着坚毅和认真,让回答的人不敢小觑,非得仔细思量过方才敢答。
这下子茯苓反而不太确定了,毕竟身为王妃的贴身丫鬟,此间事情是管不到的,那时她压根没去注意。恰好现在有好些个外院的管事家丁也在,她便唤来了一个管事,细问究竟。
那管事道:“车子都是王府的。只是府里的一个车夫到了那儿水土不服,腹泻不止,便临时找了个表姨太太夫家的车夫随行了。”
贾珃一听“腹泻不止”便笑了,这种伎俩她到贾府之初就用过。于是问:“那车夫现在何处?”
“因他在那边儿没有亲人,又和府里上下相处得极好,便留在府里做事儿了。”管事说着,又补充了句:“您看这些人闹着要走,他就没来。”
好一个没来!贾珃心中有了数,吩咐茯苓:“你想办法找到这个车夫,拖住他,我随后就到。”
茯苓赶忙应诺去办。
她知道这位珃姑娘聪慧得很,且身为有福缘的人,定然能够想到或者是看到他们平常人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信什么“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之类的话。
可自从见识过珃姑娘前面惦记着牵丝,让她把牵丝叫来问话,结果没能叫来,后脚牵丝就死了的事儿,茯苓是十分确定珃姑娘有类似于“可以预言”的本事了。
当时珃姑娘也说了,就是想和牵丝说说话儿。
倘若牵丝当时真的来跟珃姑娘聊几句,指不定就刚好避开了那个能致死的灾祸。
所以茯苓想着,珃姑娘的一些说不上来缘由的想法,定然都是有道理的,或许是预警,或许是上天给了珃姑娘什么指示。
无论珃姑娘说什么,照办就对了!
总不会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