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涵想也没想就使劲戳了戳文修竹的胳膊,小声和他说着这个药膏可能带来的大利润。
文修竹作为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个商机,他之所以没说,关键点还在于秦院判这个人。
见小殿下的注意力在谢长史他们身上,这才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这事不太可能会实现。”
他冲着秦院判扬了扬下巴:“秦院判的性格你应该是知道的,刚来漠北想开医馆的时候,秦院判就和小殿下置了气,哪怕后来妥协,也不过是以坐诊大夫师父的名义。”
他斜睨一眼表情已经有些僵硬的舒小涵道:“你觉得你和秦院判说,你把你的独家药方贡献出来让小殿下赚钱。你觉得秦院判是会和小殿下生气,还是觉得小殿下想要觊觎他的药方?”
舒小涵神色一愣,自然知道古代和现代不同。
现代哪位医生手里要是掌握了这种好东西,那肯定是要申请专利,先赚一笔专利费,随后还会有技术入股,或者卖使用权等方法牟利。
可古代像秦院判等神医,那是把独家药方看的比命都重要,要让他贡献出来以此牟利,可能性的确是微乎其微……
舒小涵叹了口气:“太遗憾了……”
哪怕是她这种一心只知道钻研的人,也知道那些大牌护肤品有多畅销,更何况秦院判出手的药膏,那绝对是天然无污染,纯中药的!
小王爷若是开个脂粉店,就凭着这个药膏,就能在桑朝,甚至是周边各国都能打开市场。
舒小涵晃了晃头,看着正和谢长史说话的秦院判,心里仍旧不停叫着遗憾。
顾聿知的注意力全在谢长史和秦院判身上,根本没听到舒小涵和文修竹二人的谈话。
秦院判不知道谢长史心底的担忧,边写药方边道:“谢长史,要我说齐侍卫说的也对,这疤去不去都无所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用了他的药膏后,齐侍卫脸上的疤虽然不至于消失,但不会像普通疤痕那样突起肉球,变得难看狰狞。
谢长史没好气道:“殿下提醒了我,齐侍卫已经到了束发之年,这脸上若是伤了,只怕有些不好。”
在京中,因为齐世子的名声太大,齐承朗这个国公府二公子的御前侍卫身份就不太那么好看了,若是脸上再有了伤疤,那些估计原本有心想要攀附齐国公的人家都要再仔细想一想了。
秦院判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药方,根本没仔细想谢长史话里的意思,听他说不好,顿时眉头轻皱:“束发之年和他脸上有疤有什么关系?”
顾聿知嘿了声,猛地站直了身体,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举着手道:“我知道我知道。”
谢长史心道不好,正要阻止,顾聿知已经说了出来:“因为有疤的话,会影响到齐侍卫娶媳妇啦!”
谢长史闭着眼,一副生无可恋,一句话也不想说的样子。
秦院判被惊的药方不仅写错了,墨汁还掉落在了药方上,很快就将纸张给浸透,变得有些破破烂烂的。
而处于谈话中心的齐承朗,此刻可以说完全是僵住的,就这么直勾勾,呆愣愣的看着小殿下,脸上慢慢升起红晕,随后蔓延到了耳根处,整个人就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