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用满是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惊叹道:“刘典仪好厉害呀!”
他闭了闭眼,摩挲着身上的斗篷。
因为他的身体不好,殿下特意和徐嬷嬷说了一声,从库房挑选出的狐皮给他做的斗篷。
而他身上的衣,可以说在整个桑朝独一无二的,比之前的葛衣穿着不知道暖和多少倍。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房间里药膳不断,参茶不断,从定州回来后,他不但没感染风寒,反而还胖了几斤。
他猛地睁开眼睛:“尸体大多数都让狼群给破坏了,只有几个埋的比较深的还保有全尸,其他的都无法辨认其身份。”
刘典仪又咳嗽了两声,手轻轻在桌上敲了敲:“得到消息的时候,我让人去调查了一下李记商行,这才知道,李记米行已经有两日没开张了。”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最重要的是,李延平没去江南,而是提前赶回来了。我让人去盯着李延平的宅子了,这两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人手都被调走的差不多了,刘典仪这边能用的人也实在是太少了,否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李延平没去江南的事。
谈及正事,陈典仪满身的暴躁也渐渐收敛了起来:“事情肯定和李延平有关。”
他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应该拿着殿下的令牌,先让齐文瀚将李延平的宅子封控起来。”
按照他们一开始的预测,李延平肯定会不满盐引被沈钰安等人劫走,所以沈钰安一行人在去往惠州的路上会非常危险,所以他们才会将大部分的侍卫都调去保护沈钰安一行人。
可他们哪能想到,李延平竟然没去惠州,反而直接杀回了昌州。
陈典仪话音一落,就被秦院判用毛笔砸了,低声道:“你应该知道,私用殿下的令牌,是什么罪名,这话以后再不要说了。”
殿下年纪小,他们行事本来就会有很多顾忌,稍稍越一点权,很有可能就会引起别人的猜忌。
所以谢长史不管什么事,多着急,都会和小殿下商量,若是已有解决方案,也会引导,而不是直接替殿下做决定,更别说是直接用亲王令牌这种事了!
陈典仪却有些不服气:“事急从权!”
议事的时候向来不喜欢说话的刘典仪这次也站在了陈典仪这边,低声道:“陈典仪说的没错。殿下遇袭昏迷一事不是小事,若是因淤血问题迟迟不醒,难不成就这样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秦院判绷着脸没说话,放在桌子上的手却缓缓捏成了拳头。
他们这些被皇上钦点,从京城开始便一直陪着殿下的随从,虽然面上不显,但谁不是将小殿下当成是他们的支柱。
无关殿下的实力与年纪,而是这一年多的相处,殿下用他的一言一行,一点一点征服了所有人。
就连和殿下接触最少的刘典仪,在经过定州一事之后,也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他紧捏着的拳头缓缓放开,好一会儿才道:“再等一日,明日谢长史若是不醒,陈典仪,你就带着小殿下的令牌,去让齐文瀚封了李延平的宅子。”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仅是李延平的宅子,李记商行所有的店铺,仓库,全部监控起来,一旦发生任何异样,立马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