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拍了拍刘典仪的胳膊,学着徐嬷嬷的话安慰道:“刘典仪快回去休息吧,喝点参茶。”
顾聿知眼睛哎呀一声,双手轻轻拍了拍脸:“我怎么忘记参茶了。谢长史,把库房的参茶都放到刘典仪的房间里去吧。”
他挺起胸膛,小手使劲拍了拍:“我现在身子可壮实了呢,好久都没生病了。”
所以参茶什么的补品,他都不需要了。
谢长史垂眸看了眼刘典仪,就见他神色一怔,向来能言善辩的他此刻竟好像是被黏住了嘴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长史有些好笑:“是。”
连续几日的奔波和操劳,刘典仪的身体也确实是疲倦到了极点,这会儿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低声道:“那臣,先行告退了。”
刘典仪回房没多久,谢长史就跟了进来,脸上带着笑:“这次出去感受如何?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看法?”
刘典仪余光瞥了眼谢长史,嘴角轻扬,和在议事厅不同,此刻的刘典仪满脸讥诮,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谢长史的话。
谢长史毫不客气嘁了声,扬手将参茶扔了过去:“这是我去库房拿的,你先喝着吧。”
见刘典仪接过参茶罐,拿在手中把玩,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道:“闻王殿下现在还小……”
这些事从他们接到这个任务开始,就已经讨论过很多次,刘典仪向来不看好闻王,所以他一开口,谢长史就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摆手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还是坚持一贯的说法,正因为殿下小,我们能引导的空间才更大。殿下这一年多的改变,你难道看不到?”
自然看得到。
正是因为看得到,所以才会更加忧心。
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我还是认为,皇上听信一个高僧的话,就将五岁的闻王放到漠北这么重要的地方来,实在是有些儿戏。”
不仅儿戏,还很荒唐。
这些话他在皇上颁发圣旨前就已经劝说过了,但很明显失败了。
所以来了漠北后,刘典仪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消极,再加上身子骨不好,很多事情都没参与。
若不是这次要去定州,府中人手实在不足,他才不会天寒地冻出门。
谢长史其实也能明白刘典仪心底最深处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以后怎么说,现在还是先好好养身子吧。我估计最迟后年,殿下就会搬去辛凉,到时候杂务一多,你就别想躲懒了。”
刘典仪眼睛闭着,好像是睡着了,但神情却没之前抗拒了。
谢长史知道他已经答应了,这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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