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了张生的疯狂,顾聿知在心底暗下决定,等辛凉建设起来后,他一定要在辛凉的律法中写一条,严禁赌博。
谁要是敢在辛凉赌博,他就把房子和地都收回来,把人赶去继续垦荒。
舒老师说了,辛凉的地要慢慢养,垦荒的事情任重道远,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将辛凉的地全部开垦出来的。
顾聿知边想边说,最后还极其郑重地和谢长史道:“谢长史,咱们府里的人可不能去赌场……”
他摇摇头:“不对不对,是不能赌博。谁要是赌博了,我就给皇兄写信,把他一家人都送过去辛凉开荒!”
在小王爷顾聿知的心中,送到荒凉的地方去垦荒,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了。
谢长史有些哭笑不得,但对于赌博一事,谢长史也不得不重视:“殿下放心,臣一定会严加管束,三令五申,绝对不会让府中人员出现这种情况。”
顾聿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情欢快回了书房,练字练字,陈典仪不在,他练字的速度都慢了呢。
等顾聿知离开后,谢长史才道:“齐知府,你和全州知府可有接触过?”
言下之意,这人可信吗?
想起这人,齐文瀚也是有些无奈:“全州知府是建历十三年的进士柯良翊。”
建历十三年,那就是先皇在位时候的官员了。
谢长史忽然抬头道:“你说全州知府是谁?柯良翊?”
齐文瀚点头道:“是!”
柯良翊这人在桑朝历代官员里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了,建历三年二甲第一名,更是被太傅看中,本应官运亨通,前途无量,谁知这人竟是个头铁的。
他抓住了庆国公府的罪证,都没和太傅商量一声,在上朝的时候直接就发了难,庆国公府被查抄,他自然也没好下场,直接被流放到全州泾县成了泾县县令。
齐文瀚见谢长史想起这人,接着道:“全州知府衙门出事后,还是太傅力荐,柯良翊才会被临时授命,直接从七品官员越级成了一位从四品官员。”
谢长史只觉得更迷糊了,既然是太傅推荐,为何当今皇上没有说起过此事?
不过听齐文瀚的意思,这柯良翊还是一个可信之人。
他想了想道:“李记商行在全州的势力如何?”
齐文瀚挠挠头,愧疚道:“这臣实在不太确定。但臣猜测,李记商行应该是掌控了全州的经济。”
他毕竟是昌州知府,不可能对全州的情况了解的那么透彻,知道这事也不过是有一次无意中听说,全州只有一家粮行,就是李记商行的。
粮食可是一个地方的命脉,掌控了粮食,就相当于掌控了这个地方。
谢长史忽然发现,情况也许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不能再等了,必须要马上将这事告诉皇上!